看著許樂一臉吃癟的表情,眾人哈哈大笑起來,開始履行起兄弟們之間最基本的義務——嘲笑奚落!
都是平常廝混習慣的人了,許樂除了鬱悶的喝罵兩聲之外,也沒辦法反抗,隻能繼續享受著。
又過了一會,其他人也都到了,許樂就領著大家開始參觀他家的豪宅!
這是一幢三層的獨棟別墅,一樓是客廳、餐廳、廚房、茶室、保姆間,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兩百平方米左右的花園,挖出了魚池養上錦鯉,中間立著假山,角落是個八角亭。
二樓是三個大套房,分別屬於許樂的父母,許樂以及他妹妹許悅。三樓則是兩間客房和一個健身房,還有兩個露台。
這會才是008年。雖然直江省地處江南,自古就是下糧倉,現在也是國內數一數二的富省。
但劉澍所在的溧水市,卻因為山高路遠,一直是省內最窮的市。
也就隻有許樂家這樣第一批富起來的人,才有能力住進這樣的獨棟別墅,其他的人,能住進商品房的就算家境不錯了,更有兩個,至今還住在鄉下呢。
所以一圈轉下來,都不由得嘖嘖稱奇,讚歎許樂家的富足!
許樂這下尾巴又翹起來了,裝作毫不在意的領著大家下樓到了茶室,圍著一張巨大的根雕桌,扔出兩副撲克牌,自己則開始裝模作樣的泡茶。
一看見撲克牌,眾人眼睛都發亮了,開始摸出現金玩了起來。
大家玩的是本地一種叫做“釣螃蟹”的玩法,劉澍從來就沒學會過,便起身站在門邊,看著院子裏的錦鯉怔怔出神。
“大劉,你來。”許樂給眾人泡完茶,喚了一聲。
劉澍有些詫異,跟著許樂上樓了。其他人都沒當回事,隻有朱星手裏拿著牌,抬頭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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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樂把劉澍帶進他的臥室,然後就蹲在床頭櫃前翻找起來。
“幹嘛啊?搞得神秘兮兮的。”劉澍笑罵道:“你子怕不是要翻杜蕾斯吧?肛又肛不過我!”
“什麼呢?”許樂不悅的應了一聲,終於站起身來,手中多了一個錦盒,朝劉澍扔了過來。
“這個你拿著,還有這些。”許樂著,又從電腦桌的抽屜裏摸出一遝鈔票,分成了兩份,一份厚,一份薄。
他認真道:“多的這些你自己拿著,少的你幫我拿給星。”
劉澍沒伸手接錢,皺著眉打開錦盒,裏麵是一塊宛若凝脂的玉佩。
“這個……贖回來了?”他問道。
這塊玉佩他認識,是上高二的時候,許樂從家裏偷出來的。放學之後就是劉澍陪著他跑到典當行去,當了五千塊錢。結果那五千塊錢當晚就被許樂在酒吧裏花完了。
“花多少錢贖的?”劉澍又問。以前當這塊玉佩的時候覺得沒什麼,但是現在回想,能被許樂這樣的家庭好好收起來的東西,肯定便宜不了。
要知道當時那個老板,許樂開價五千塊錢,可是連價錢都沒壓一下。
許樂聳聳肩:“我也不清楚,我媽去贖的。嗨~你就拿著唄。”
“當著大家的麵我不好意思,但我許樂不是傻子,今要不是你提前喊了人,我的下場可就真的不好了。”
著,他開始把鈔票往劉澍口袋裏塞去,卻被劉澍一下子把住了手!
如果是曾經的劉澍,看見那一遝起碼六七千塊錢,絕對不會推辭。畢竟現在他父親的工資,一個月才不過三千塊左右,死工資!
但是現在的他不同了,他知道接下來的幾年,貨幣的貶值速度是很可怕的。而且他幹的還是經常能夠接觸到大筆金錢交易的房地產中介,對錢的概念更是比一般人要清晰很多。
更重要的是,如果現在拿了錢,關係也就隻能到這一步了,這不是他的目的。
於是劉澍認真道:“許樂,如果今是你幫了我,你會問我要錢嗎?”
“你不是廢話嗎?”許樂應道:“兄弟倆談什麼錢?再了,你什麼家庭,我什麼家庭?”
是了。
劉澍心中暗道:許樂這個人平時看上去大大咧咧的,像鋼筋一樣耿直。可他真的那麼耿直嗎?
一個後來能想到倒賣假文憑,敢在公司賬目上動手腳的人,會傻?
顯然是不可能的。有那麼厲害的一個父親,有些事情他就算不清楚道理,可卻明白該怎麼應對。
別人幫了自己,自己就要有所表示,這不正是他其實極其有分寸的最好印證嗎?
“我管你什麼家庭呢!老子拿你當兄弟,你卻隻想給我錢?滾你妹的吧~”劉澍故作不耐,一揮手把錦盒扔在床上,扭頭就下樓了。
許樂被他懟得一愣,先是笑了笑,隨後就急了,吼道:“劉澍!你妹的!老子真有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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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都下樓之後,大家已經玩得起勁了,似乎誰都沒注意到許樂和劉澍之間的細微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