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總……”我略顯尷尬。
想必是周思昂坐在真皮沙發上,而我坐在木凳上才對啊。
但周思昂是大佬,他讓我坐哪,我便坐哪,他不介意末節就好。
“陳凡。”周思昂看著我:“別太客氣了。叫我周哥就好了。”
我趕快點了點頭,喊道周哥,他的麵色才好了不少。
“周哥,你叫我阿凡就好了,之前穀經理全是那麼叫我的。”
周思昂笑了起來,開口問道:“阿凡,你知道我想說什麼嗎?”
“不知。”我搖了搖頭。
“實際上也沒有什麼事,隻不過是想對你說聲多謝。”
“周哥,有什麼好謝的,我還沒有和你說聲對不起了。今天的事,是我解決得不好。”
“就不用跟我那麼見外了,我已經知道你言下之意。”周思昂吐了一口煙霧:“夜總會沒能確信的人,可是你是明眼人,倘若我和你玩這一些繞彎,那我便是一個傻瓜。”
周思昂講得是,想搞我,他能二話不說讓我滾,完全沒有必要玩計策。
“阿恒是你交代的吧?終究你想把萬黎昕弄走,他有事,受利的人是你。”
話都已經說到這地步了,我再否定,那十分沒勁了。
我點頭供認:“嗯,這對我而言,是一個天賜良機,萬黎昕和穀經理的關聯,想必周哥也看在眼中,倘若穀經理再出頭,怕是這回你也不好讓萬黎昕走人,我必須要勝算時機。”
等了沒周思昂說什麼,我趕快接下來說:“並且今天晚上這個事,還是一石二鳥。”
“說一下怎麼個一石二鳥。”
我臉頰上的神情放鬆了下,由於我看出,周思昂隻不過是想跟我談談天。
“雖說不知八哥為什麼要找萬黎昕,可是我看出,倘若萬黎昕落到他手中,不死也要掉層皮,頭一回招待八哥之時我便聽說,他的背景十分強大,比老板也有過之而無不及。”
“因此我已經知道,便算老板來了,怕是也沒法子保住萬黎昕。”
我頓了一下,看到周思昂沒搭話,才又接著說:“你和穀經理都沒法子處理,如果待到老板來了事還沒有法子處理,那今天晚上夜總會一定有危險,我看見八哥的人帶了武器。”
“為了夜總會因此我這才拍板把萬黎昕給賣了。”
周思昂點了一下腦袋:“很好,你思忖得十分全方位。倘若今天不是你這麼處理,咱們不要說是今天晚上,今後也有說不清的麻煩。”周思昂看了一眼我,忽然笑了笑:“阿凡,你是人才,是一個明眼人,認認真真幹吧。”
我看見周思昂打算要走,將他喊住:“周哥。”
“嗯?”周思昂聽見我聲,抬頭看著我。
“現在我們嘮嗑,是朋友間,還是領導和下屬間的?”我小心翼翼的問道。
周思昂對我笑了起來,意思一目了然。
“那有句話我就能說了,嗬嗬。”我笑了笑。
周思昂沒想到我會那麼說,先是陣大吃一驚,但是立即清醒:“那說一下吧。”
“我是想推薦一人才,南區不能一天沒主管,西區有一個男公關正好能頂替,並且我能夠包管,有他在,南區肯定會變得愈發好。”
我話音一落地以後,微笑著望向周思昂,他也微笑著看朝我:“你說的是錢樂山吧?”
“是的。”我輕輕的點了點頭,繼而微笑著道:“隻不過是身為朋友給你的提議,周哥如果感覺我這提議不錯,就考察一下;如果感覺離譜,那權當我什麼都沒說過。”
周思昂笑起來,繼而拍了一下我的肩,頗有深意的目光望向我,然後離開了。
我關了休息間的燈,讓安保人員上來再巡查一遍。我撥打了蕭範雲的手機,他領著南區的男公關們去喝酒,這會兒估摸著還沒歸去。
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接電話的,不是蕭範雲,是李家秀。
“陳哥嗎?蕭哥喝醉了,剛才睡,你收工了嗎?”
“我剛才收工,你先早點歇息吧。”
“嗯,那你也早一些回來。”應了李家秀一聲,我站在夜總會門外,倒處黑黑的,隻有公路的燈亮著,可是兩邊則是一片漆黑,寒風吹來,讓我不由打了一個顫抖。
這個點,不要說是計程車,連個鬼影都沒有,我隻好走路了。
實際上我不餓,也懶得吃東西,也懶得回家。
這些天來我費盡心血,機關算盡,繞了大圈以後,終於是真的驅狼吞虎了,可是對萬黎昕的報仇,並沒給我什麼快樂感覺,隻不過是讓我感覺,沒意思,沒有意思。
沒錯,便是沒意思,這是種讓人無限空虛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