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見陶燕的眼圈變紅，鼻尖也是蕩起一絲赤紅色，登時緊張了起來，卻不知道該怎麼是好。
陶燕撲來，兩手抱住我的頸部，稍稍嗚咽起來。
我拍著她，跟她說，沒什麼事了，一切都好了，我現在隻期望她平平安安。
心裏有個聲音，這時剛好在我的耳旁圍繞：“陳凡，你tmd還是不是一個男人，陶燕為了你都準備動用職權了，你竟然還那麼忽悠她？你為什麼要這麼對她，不喜歡她就講呀！”
“仇人還在不懷好意，陶燕是唯一能幫忙的。陳凡如果跟陶燕說了，她一定不情願幫他了，到那個時候陳凡怎麼辦，蕭範雲怎麼辦，李家秀怎麼辦！”另外一個聲音說道。
我把那二個聲音屏蔽掉，心裏不安，不知該怎麼是好，我要告訴陶燕嗎？
“陳凡，我不願意你這麼辛苦，我能夠幫你的……”
陶燕的話讓我沒法婉言謝絕。
待到她放開我的頸部，坐在我眼前，擦幹了臉頰上的淚，我看到，陶燕不同了。
雖說我講不出，陶燕什麼地方不同了，可是我便知道，她早已和剛剛不一樣。
“跟她說，跟她說……傻子才浪費那麼好的資源，你個傻子別混了！”
心中有道聲音，在敦促著我，到最後，它戰贏了我的明智，我拿出一支煙點上，整人靠在真皮沙發上，吐了一口濃鬱的煙，將躲在心中的話說了出來。
我並沒老實說，隻不過是告訴陶燕，萬黎昕多次冤枉我，倘若不借助外力把萬黎昕辦妥的話，我便混不下去，並且在我被轟走以後，蕭範雲和李家秀定然受罪。
“因此。”我做了個深呼吸氣，“小燕，需要幫忙查個人。”
“誰？”陶燕壓根沒半秒鍾遲疑，隻不過是看了一眼我，臉頰上全是堅決。
我遲疑了一會兒，最後居然還是說了：“薑華。”
“誰？薑華？”陶燕看了一眼我，明顯沒想到，並且從她的目光裏，我也瞧出來了，她相識薑華，不然的話，眼裏不能有那一種憂慮的神態。
果然，沒等我回答，陶燕就說：“薑華這人，絕非好得罪的。”
“要麼……”陶燕看了一眼我，目光變得更是慌張：“陳凡，你不做了吧，別做了。薑華這人惡名遠揚，局裏可是一直沒憑證，不能告他。”
“我已經知道你要驅狼吞虎，可是倘若和薑華沾上關係，恐怕自身難保呀！”
我看了一眼陶燕目光中的憂慮，搖了一下腦袋：“那怎麼行，為了蕭範雲他們，我不能不做！”
陶燕沒再講話，由於她了解，要勸服我不做了，明顯是不現實的，我也沒接著說下去，我看出，陶燕這會兒十分猶豫，這是在幫我，還是在害我。
緘默了許久，最後陶燕擠出一絲微笑，對我點了一下腦袋。
“多謝你，小燕……”我要去摟住陶燕，卻被她避開了。
懷中空蕩蕩的，我望向陶燕，不知她為什麼要避開，隻換來句讓我想想。
陶燕此時此刻的迷茫很正常，可是我早已不會再變動，她再想也改變不了早已發生的。我看著她，靜靜地離開了屋子。
走到了電梯裏，我沒立即下樓，而是按下了最頂層的按鈕。
天台的風十分狂，吹去了我腦海中的煩躁，我盡可能深吸了一口氣，胸部卻依然壓著岩石，怎麼也挪不走，真的想向著自個的臉來上一拳。
“陳凡，你這狗雜碎！”一耳光打在自個臉頰上，我坐在地麵上，低聲的說道。
待到晚上，我頹廢的走入飛躍天堂上班。
“陳哥，你怎麼了，身體不舒坦嗎？”錢樂山看見我，走了上來關懷的問了聲。
我擺一下手，叫他看住過道，有狀況到休息間找我，便抬腳走向休息間。
“陳哥！”走入休息間裏，小姐們向我問好，我振作精神對她們點頭，可是我也瞧出來了，現在我的狀況十分不好，秀秀與莉莉立即湊了上來，關懷的貼了上來。
剛要說沒什麼事，坐在一旁的慕欣愉卻發話了：“不要擔心，陳哥沒什麼事，隻不過是累了。”
誰都聽說過慕欣愉跟我的關係，她那麼一說，秀秀和莉莉也就鬆了一口氣，放下心來，接著把我身旁的位置讓給她，慕欣愉也不避忌，扭著小蠻腰坐到我身旁，將手放到我的後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