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擎宇自個放印子錢,可是又十分好賭,賭術精曉,並且別人賭輸陪不起錢,他也不要錢了,直接用別人身體上的部件抵債。
駕駛員這麼說之時,我還有一點對此心存疑慮,怎麼可會有這般的人,可是當駕駛員伸出他的左手,讓我看見剩餘的大拇指和中指,我閉嘴了。
欠了張擎宇鈔票的人,十萬元,就是根手指,若他賭勝了,就得要割掉手指,若他賭敗了,那便要免掉欠債人十萬的債權,非常公正,玩的便是心跳。
對這般的狠角,我沒什麼話好說的,隻不過是牙關緊咬,萬黎昕那狗雜碎,竟然那麼搞蕭範雲。
打開車門,走了下去。我拿出兩張百元鈔票交給駕駛員,他頗有深意地瞧著我。
這是個坊市,倘若不是坊市前方站著個西裝筆體的人,我還真一下找不到。我走過去,亮了下手中的鈔票,通過考證。
賭場這種打開了門做買賣,有錢便是客。
賭場的裝修不算奢華,可是氣氛火爆,有賭贏了笑得合不攏嘴的人,在喜形於色的吹牛,手掌放到身旁穿著暴露的女伴身體上遊弋著揩油。
也有賭輸了,或低著頭臉色發青的,或捶胸頓足的,甚至是大哭了起來的。
對所有的這些,那一些賭客們都看不到,興許他們早就沒有感覺了,他們眼裏隻有自個手中的牌。
一個男服務員走來,問我要換多少籌馬,我立即說了這次來的意圖,現在我隻是想尋找到蕭範雲,將他帶走。
知道我不是來賭博的以後,男服務員登時沒了好麵色,把我帶到了賭場傍邊的包間裏,在這兒,我看見正蹲在地麵上的蕭範雲。
萬黎昕不在,卻有個男人,坐在蕭範雲正對麵,二個黑西裝一左一右站著。
可見這人便是張擎宇了,我心頭一驚,胸部紋著一隻大獅子。我邁步走過去,顧不得蹲在一旁的蕭範雲,快把鈔票放到桌上:“大哥,我來贖人。”
聽見我聲,蕭範雲身體一顫,轉過身來,卻隻不過是哭了起來,搖搖頭,沒有對我講話。
二個黑西裝點了鈔票以後,張擎宇看了一眼我,冷笑了下,伸出手對我搖了下,我驚訝地看到,張擎宇的左手,竟然隻有中指與大拇指,難怪,他這麼愛切手指。
“這些鈔票不夠,但你要真的想將人帶走,我有一個辦法,你跟我賭一場啊!”
聽見張擎宇這句,我登時心頭一驚,果真,這貨便是個可怕,他看上我的指頭了。
張擎宇仿如瞧出了我的尷尬,發瘋一樣哈哈大笑,身旁的二個保鏢也趕快跟著大笑起來:“怎麼,不敢了?你不救你朋友了?便是賭局罷了,你想讓你朋友成殘疾?”
“你應當知道我張擎宇的脾氣。我不缺鈔票,你兄弟欠我二十五萬,今天晚上利錢二千五。嘿嘿……”
我見張擎宇一步一步地欺近,不由往後退了幾步。這時,我的眼裏,張擎宇胸部的刺青仿如活物一般,那獅頭的眼睛剛好在看著我,感覺隨時要撲上來一般。
張擎宇可算不再向前了,而是哈哈大笑起來,由於我撞在牆上,都沒醒悟過來。
“遊戲規矩並不複雜,這筆鈔票我感覺,你們給不了的話,便削了三根手指,叫他嚐一下殘疾的味道,因此我準備好了。你感覺呢?”
我眉毛皺起來,馬勒戈壁的,今天算是撞上狠角了,另外還是一個強大的狠角。
和張擎宇對抗,我自認為沒那一個能耐,他這會兒隻要登高一呼,我和蕭範雲都走不掉,也許能跑出賭場的正門,隻是怕到那個時候,我們兩人早已被裝進塑料袋中了。
讓蕭範雲成殘疾,那也不行,我的目光變得堅決起來,心裏有了辦法,我走了一小步。
“怎麼著,想通呢?”張擎宇見我邁步走過來,一副壯烈樣子,登時又嗬嗬大笑起來。
我對張擎宇點了一下腦袋,他不給我太多的時間思忖,那我便不思忖了,不管怎麼說,今天我豁出去了,要麼帶著蕭範雲離開,便算是留下一支手,一定不能讓蕭範雲有事。
“不愧為好哥們,嗬嗬。”張擎宇微笑著走來,盯緊我:“你可比這會兒外邊兒的那一些敗類好得多了,平常的時候一口一個兄弟,一有事情,全部tmd狗雜碎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