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不對心。”我笑著說道。
慕欣愉推了一下我，不解問道：“穀振國不是幫著萬黎昕的嗎，難不成你們設計忽悠萬黎昕和張庭峰？”
提起這事，我心裏一陣難過。以前，我和穀振國情同手足，我跟著他學到不少，他也十分照看我，因此我盡心幫他做事。
山長水闊，物是人非。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穀振國變得利欲熏心，一心隻顧著自個的發展前途，再也不像之前那樣關懷男公關和小姐，而是多次勸告我潔身自好努力向上爬才是正道。他勸了幾回，我也不聽，話不投機半句多，他自然也沒再理我了。
因此，張庭峰要收拾我時，穀振國的確站到了我的對麵。如果不是林睿彤替我求情，恐怕穀振國為了諂媚張庭峰，早親自趕我離去了。
但依然他說是那句，沒永遠的仇人，隻有利益。當我拍板先懟黎恩鵬和萬晶秀，還有想讓李家秀回來工作時，儼然就要獲得穀振國的支持，不然一切免談。
因此我那天再一次敲門進入穀振國的辦公室。
穀振國抬起頭來看著，道：“又來見我幹什麼，該說的我都已經說過了，你別再替李家秀求情，我是不會……”
我點上一支煙道：“既然是咱們間沒情意可聊，那講聯手吧。”
“聯手？你何意。”穀振國眉頭緊蹙開口問道。
我道：“萬黎昕和張庭峰我斷然不會饒了，你不用急，且聽我說完。振哥，你不會打算就這樣一直坐經理了吧？”
穀振國沒講話。一會兒後，他好像猜出了我的用意，試探著開口問道：“你說一下怎麼個聯手法？”
“我幫你坐上總經理，條件是你和我聯起手來懟張庭峰兩人。”我道。
穀振國呆了一下，狂笑起來，說道：“陳凡。不要搞笑了，出去做事吧，我還要打個客戶電話。”
“倘若你不聯手，遲早跟我一般，淪落成男公關。”我道。
穀振國拉下了臉，冷冷的說道：“陳凡，你這是在威逼我嗎？好啊，我倒想瞧瞧你有什麼法子懟我。”
我擺了一下手，笑著說道：“你想多了，振哥，無論怎麼咱們曾是兄弟，我自然不會與你為敵。但張庭峰兩人不好說了，他們一定不會饒了你。”
“笑話，我隻要跟你決裂，他們又怎麼會懟我呢。”穀振國一定道。
“是嗎？”我冷笑道：“你說若有一天你這經理的位置換個人做，會是誰了？”
穀振國緘默下來。他又不傻，哪不清楚我的言外的意思。
雖然任人唯親會落下口實，但以張庭峰的性子，根本無所謂那一些小結，進而必然會把經理的位置交接給萬黎昕。
簡來說之，穀振國對張庭峰兩人而言，肯定是一個阻止。
我吸了口煙，道：“因此墮入了個進退兩難的局麵，張總停在這，你不能向上升，但他一定會把職務交給萬黎昕。振哥，倘若你降級去幹主管，你不用擔心，我會全力支持你的。”
“行，既然是振哥十分忙，我也不打攪，你有很多時間緩緩思忖。”我站起身來作勢要走。不出預料以外，穀振國阻止道：“急什麼，再坐會吧，電話我晚點再打，現在我有時間。”
不用我多說，穀振國也應當清楚，隻要張庭峰兩人懟完我，一定會以我為由頭，順道轟走他。這樣，萬黎昕便能順順利利的坐上了經理。
穀振國咬緊牙關，道：“你想怎麼聯手，說吧。”我和穀振國說了評選方案一事。
穀振國思索一翻，開口問道：“這方案能行嗎？如果捅出什麼大亂子，我跟你可都沒好果子吃走。”
“一旦萬黎昕控製了南區的小姐和男公關，加上東區主管莊苒的怯懦怕事的性子，到那個時候張庭峰斷然急不可待的把你轟走。振哥，留給你的時間恐怕十分少了。”我提醒了一聲。
穀振國思考片刻，拍板決定道：“好，我幫你。但是早先聲明，除了申請和舉辦評選方案，別的事我不會再過問。如果到那個時候出了過失，這個事跟我沒關係，一切全是你的詭計。”
還沒有開始，儼然先撇清關係？穀振國果真不是我那時候認識的穀振國了，也沒有關係，在這裏混雜的夜總會中，又有誰敢說不受影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