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了撇嘴，我懶得回答。
“你這是默認嗎？我C，沒想到不聲不響，你還和葉夢雪有著這樣一層關係。你們兩個打算舊情複燃麼，快說來聽聽。”方耀輝一臉興奮地問道，我朝他豎起一根中指。
“不要那麼小氣嘛，說來聽聽，我……”
不等方耀輝說完，鐵門發出嘎吱的聲響，方耀輝嚇得趕緊丟掉煙頭，抬頭一看，進來的是夏舒。邊彎腰撿起煙頭，方耀輝邊惋惜說道：“這可是好煙呀，差點浪費了，夏舒，你就不能走路出點動靜？”
這幾天，夏舒有空時都會跑來樓梯間，方耀輝經常詢問她關於二樓技師的情況，比如誰身材比較好，誰最近比較寂寞需要人安慰，又或者誰最近聽信鬼話被客人欺騙了感情。
看著夏舒，方耀輝音聲怪氣地說道：“我在八卦小凡，你要不要聽，我可警告你，不看緊一點，陳凡可要被人搶走了。”
臉噌的一下紅了，夏舒踹了方耀輝幾腳，連聲訓罵他不要再胡說八道。躲在我身邊，方耀輝撇嘴說道：“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我可是好意提醒你。對吧，小凡。”
掰過他的身子，我踹了一腳，笑罵道：“滾。”
方耀輝嬉皮笑臉地說道：“我明白了，你們要孤男寡女共處樓梯間，想要做些羞羞的事情，我不打擾……”
樓道裏，我和夏舒互看兩眼，又別過頭去。沉默一陣，我扔掉煙頭，準備下樓。
“陳凡，你……夢雪姐真的是你的初戀女友麼？”夏舒小聲問道。
愣了一下，我沒好氣地回道“怎麼連你也那麼八卦，這事當然不是真的，我和她不過是……”
好巧不巧，鐵門再次被打開，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葉夢雪。三人六目相對，氣氛愈加尷尬起來。
走了幾步，葉夢雪小聲問道：“陳凡，你這幾天是不是故意在避開我？”
眼角的餘光掃到夏舒正盯著我，看了她一眼，我搖了搖頭。事實上，我這幾天確實躲著葉夢雪，也知道她下來一樓找過我幾次，可是我都躲在暗處。因為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麵對她。
她，是帝豪桑拿場的紅牌，是和我上過床的女人，是幫我留住工作的恩人，可我隻是洗浴場的小爺，人微言輕，又無財無勢，繼續和她糾纏下去，能有什麼好的結果。既然無果，又何必種因。
“陳凡，你……”葉夢雪用期盼的眼神看著我。
知道她想說什麼，卻更不能讓她說出口，我快步走到夏舒身邊，在她驚詫的眼神中，握著她的臉吻了上去。
幾秒後，夏舒掙紮開來，有些惱怒地喊道：“陳凡，你在幹什麼。”轉過身子，我看著葉夢雪，強顏笑道：“你還有什麼要問嗎？”
“你什麼意思。”葉夢雪眼眶迅速紅了起來。她瞪了夏舒一眼，夏舒心領神會，看了看我，轉身要離開，我及時拉住她的手。
甩掉我的手，夏舒留下一句要回去工作，開門走了。
“陳凡，你說清楚。”葉夢雪走過來，冷言問道。
靠在牆邊，我點燃一根煙，悠悠說道：“夢雪姐，我們兩人身份天差地別，根本不適合當朋友，更不要說其它關係。我呀，隻是個想賺三餐溫飽的人，你還是多點去結識那些大老板、達官貴人，不要浪費時間在我身上。”
俏美的容顏浮現了一絲黯淡，葉夢雪搖著頭苦笑道：“原來你心裏是這麼想，也對，我是桑拿場的技師，像我這樣的賤女人，憑什麼和你做朋友。對不起，打擾了。”
我C，說的那麼清楚，她也能理解偏了，女人的心思還真是猜不透。拉住要走的葉夢雪，我趕緊解釋道：“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
啪，葉夢雪轉身扇了我一巴掌，帶著眼淚走拉開鐵門，不料靠在門外偷聽的人一個趔趄跌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