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我庭院,殺我弟子,辱我驚洲,你,該死!”長劍未動,那呼嘯的劍氣踴躍而出,將人影的身子重重包圍,風伯約那冰冷的眸子仿佛已然將他宣判死刑。
強,無與倫比的強,那滔的威壓簡直讓人影幾度喘不過氣來,這絕對是三丹之境,甚至越三丹之境的虛境大能!
“你瘋了,瘋了,你會死的,會死的!”人影吼叫,那模樣歇斯底裏,縱然風伯約一席白衣勝雪,但在他看來確實堪比地獄修羅。
來之前,他被清清楚楚的告知,如今這旮旯一般的明月城分舵,不過就是大貓貓兩三隻,就算是那曾經在驚洲名動一時的許長安,他也有自信全身而退,對他來,這次行動不過是茶前飯後的一點消遣,可是沒想到,這次卻要把命一同消遣在這裏。
“死!”這道聲音仿若虛空而來,回蕩在整個房屋內,劍氣轟然動,朝著人影刺去。
人影的眼中已然黯淡無光,早已充滿了絕望,在那衝的劍意之下,他絲毫不懷疑自己的生機。
“留他一命。”莫離的聲音很適時的響起,少年的眸,古井無波,仿佛身上的傷與眼前的一切跟他沒有絲毫關係。
劍氣隨聲而落,轟然停住,距離人影僅僅隻有幾寸,那鋒利的劍芒人影甚至能夠感覺得到。
狠狠地喘了幾口氣,人影目光有些呆滯,方才他的心髒險些炸開,這死裏逃生的感覺讓的他簡直有些不可思議。
“轟!”少年的腳重重的踏在人影的身,稚嫩的臉兒上冰冷無比,那被長劍穿透了的臂膀揮下,人影的劍落在了少年的手中。
“我放你,不是因為我不敢殺你,隻是托你帶個口信兒,告訴柳白,我莫離今日,與他割袍斷義,往日情分,今日一消而散,再見麵時,不死,不休!”
長劍揮下,七尺長袍已然空餘五尺,那剩餘的二尺飄落在人影手中,帶著少年的絲絲血跡。
人影幾乎是連滾帶爬的走了,走時甚至不敢回頭望一眼,亦或者稍作威脅,這往常在他看來彈丸一般的地方,如今對他而言簡直猶如地獄一般。
莫離左臂持劍撐在地上,原本紅潤的臉上如今由於失血過多蒼白無比,強忍疼痛,右腿顫顫巍巍的彎曲而下,半跪在地上,那雙眸子死死地盯著風伯約。
“我求你,教我修煉。”
少年的話,落地有聲!
風伯約寒著臉,整個人猶如一把衝的劍!
“給我站起來,你這一輩子給我記住,好男兒不跪,不跪地,隻跪父母,我是你的前輩,想拜我為師,作個揖就好”
少年一愣,感受著渾身劇烈的疼痛,異常艱難的站起。
他的骨,裂了不知道多少,他的右臂被劍穿透而過,他的五髒六腑皆已損傷的不成樣子。
少年咬牙,那眉目之間帶著一股子特有的倔強,那不聽使喚的右臂慢之又慢的抬起,與左拳緩緩重合,伴隨著身軀緩緩彎下。
風伯約的眸眯了幾分。
他知道,這頭蟄伏的巨獸,終於開始睜開了他那沉睡的眸子。
國中有大鳥,止王之庭,三年不飛又不鳴,此鳥何也?
此鳥不飛則已,一飛衝;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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