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姐倒是笑了:“這倒是巧。光化也是兩支,不過是一支大的,一支的,我瞧這的應是合適你,就舍了大的沒買呢。”
元姐的幾件禮物都甚得各人的歡心,元姐自己也高興的不得了。色已晚,安氏又拉著元姐了幾句話,便打她歇去了。
林府比著韓家寬敞些,最後一進還有樓給婧姐住。如今林書嶽在,元姐也不好跟了安氏睡。安氏本來安排了元姐住樓的一層,不成想婧姐竟是不願意,非拉了元姐住到她屋裏去。元姐自個兒也點頭,安氏見姐倆感情好,也就答應了。指了婧姐的鼻子:“難怪這丫頭跟我要大床呢,原來在這兒等著呢。”
婧姐隻嘻嘻地笑,拉著元姐跑了。
姐倆睡一起,自然得笑笑了。
“妹妹平日也去上女學麼?”元姐問。
“自然啦,在縣衙呢,我如今也跟爹似的,點丁點卯呢。”婧姐答道。
“日日都要麼?”元姐問,忽然想到明日舅母了讓她們出門,又問,“你明日可是歇息?”
“那倒不是呢,隻是我我牙疼,這幾都不去啦。”婧姐嗬嗬的笑。
隻看婧姐哪有牙疼的樣子,元姐也笑,又問她平日學些什麼,同窗都如何。
“我們學裏人少呢,還是縣令大人一家都遷過來了,才設了女學給幾個官家的娘子讀些書。不過就是我和鶴姐、鵑姐、蜜姐四個人。”
鶴姐和鵑姐是呂縣令的孫女,一對兒堂姐妹。蜜姐是主簿家的庶女。張主簿家在江浙,正室在家伺候公婆,隻帶了一位姨娘過來上任,蜜姐就是這位姨娘的女兒。
婧姐到這兒,輕哼了一聲,“我再不喜歡蜜姐,忒般氣,整隻借不還的。”
元姐沒想到就四個人的女學也有這事兒那事兒,又問了婧姐。
原來,蜜姐以前在家的時候,主母管的特別嚴。張主簿不過是旁枝,才做了官不到一任,手裏也沒幾個錢。江浙物價又高,蜜姐又是庶女,自然沒幾個月例銀子可用。
可這大家姐還有借了東西不還的?元姐倒是在村裏見過這樣的,蓋是因為太窮了,姐們又不缺衣少食,何至於如此。
“嫌自己的不好,想要更好的唄。”婧姐給了一個直截了當的答案。
元姐琢磨著,也隻能是這樣了。
婧姐還,京裏也有這樣的,還更沒臉沒皮。見了人家頭上帶的簪子比自家的好,就直接上去搶了,若是不給,就人家氣看不起他。這樣的行徑如何讓人看得起?是以,見了這樣的人,就不能給他留麵子,該就,慢慢的他就不敢了。
婧姐,她還沒能鎮得住蜜姐呢,蜜姐比她大,又欺負她剛來,此前已經拿走了她一塊京城裏時興的帕子和一根銀簪了。
“這兩樣定是拿不回來了。”婧姐著有些惋惜,後又正了聲色:“她若再來找我要,我定到她臉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