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想拉他,哪裏曉得,那李子嚴一把拉著我,衝我搖了搖頭,低聲道:“九爺,要是沒看錯,你這朋友,恐怕是那個家族的人。”
“哪個?”我下意識問。
他壓低聲音,輕聲道:“玄學界。”
嗯?
玄學界?
我更懵了,我記得當初呂神醫將他交給我時,僅僅是步陳言身負血海深仇,讓我開導他,壓根沒什麼玄學界啊!
我原本想問李子嚴是怎樣判斷出來的,但看到跪在眼前的步陳言,我打消了這個念頭,倘若真想知道他的身份,我希望有朝一,步陳言親自跟我出他的身世。
當即,我也沒話,靜靜地看著步陳言,他則跪在我麵前磕了三個響頭,然後四肢趴在地麵,朝後挪了三次,最後起身,又對著我彎腰三次。
待他做完這套動作時,也不知道我是看花眼了,還是怎麼回事,他額前居然有細微的汗水流了出來,臉色蒼白如紙。
這什麼情況?
剛才這幾個動作,不至於累成這樣啊!
難道他身體有傷?
也不對啊,他剛才話時,聲音響亮且極具穿透力,不像是有傷的樣子。
難道他剛才的動作,有什麼其它原因?
就在我愣神這會功夫,那李子嚴臉色刷的一下變了,死死地盯著步陳言,連大氣也不敢吭一聲,死死地拽著我手臂。
也不曉得他是什麼情況,拽住我手臂的力氣極大。
我抖了抖手臂,還沒來得及開口,那步陳言走了過來,一把抓住李子嚴手臂,麵色一冷,淡聲道:“老李,不怕死?”
那李子嚴聽這這話,臉色蒼白如紙,顫音道:“對…對不起,下次絕對不會再碰九爺了。”
聽著這話,我一頭霧水,就覺得這事太奇怪了,先是步陳言莫名其妙的跪拜我,現在又李子嚴話都開始打顫了。
要知道這李子嚴在麵對梅機都沒什麼變化,而現在…。
雖李子嚴不知道梅機的身份,但梅機在他麵前露出一手,他應該或多或少知道一些梅機的本事。
即便這樣,他在梅機麵前還是表現的不卑不亢。
而現在…。
當即,我朝他望了過去,還沒來得及話,眼睛的餘光忽然看到李不語臉色也變了,他看向步陳言的眼神中充滿了忌憚,四肢甚至開始輕微的顫抖了。
瑪德。
我暗罵一句,他們倆這麼怕步陳言?
難道步陳言有什麼大身份不成?
我扭頭朝步陳言望了過去,皺眉道:“你這是?”
他一笑,就:“九哥,沒什麼,就是覺得你可靠,想一直跟在你身邊,做個馬前卒,還望你別嫌棄。”
罷,他朝一直未曾開口的魏八仙望了過去,語氣陡然一升,輕笑道:“這位,要是沒猜錯的話,你之所以還沒離開,應該是想請九哥幫你去弄一次嫁棺吧?”
嫁棺?
我眉頭一蹙,盯著魏八仙,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顫音道:“他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