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龔老聽我這麼一,也沒再話,而是深深地瞥了我一眼,沉聲道:“你叫什麼名字?”
“陳九!”我如實道。
“好,那麼我以後叫你九了。”他點點頭,緊緊地盯著我,“實不相瞞,我在你身上看到了我師傅的影子,我希望將來你能把我師傅未做到的事,繼續做下去。”
“好!”
我重重地點點頭,即便是沒有他這番話,我依舊會這樣做。
可,不知道為什麼,我腦海忽然生出一股很奇怪的想法,這個牛懷不會是我師傅吧?
但,這種想法僅僅是一瞬間,我立馬否定了這一法!
原因很簡單,這個牛懷前輩雖也是一方人才,但,卻沒我師傅那般高度!
直白點就是,通過他們剛才隻言片語,我得出一個結論,那便是牛懷前輩在玄學界應該是仇人很多,否則,也不會傳出被人圍剿的傳聞。
而通過這些年的判斷,我對師傅也有了一個大概的認知,他老人家應該是受玄學界各方麵人士尊敬的一個人,絕非仇視。
這些年,我在抬棺匠這一行,幹了這麼些年頭,大凡知道我師傅是誰時,無一不是對我敬重有加。
換而言之,倘若牛懷前輩真是我師傅的話。
他們應該不是對我敬重有加,相反,他們對我的態度應該是除之而後快。
正是這一點差別,讓我瞬間判斷牛懷前輩不是我師傅。
不過,即便這樣,我卻感覺這個牛懷前輩,絕對跟我師傅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心念至此,我微微有些喪氣。
“師傅,你到底是誰?到底何時才肯見我。”
“還有就是,老秀才在棺材內的那番話,又是什麼意思?”
我心中嘀咕了兩句,揮去心頭的那些想法,朝龔老望了過去,就發現他也在盯著我,我問他:“怎麼了?”
他:“九,這巡步跟《巡南菠蘿經》,你可得看清楚了,倘若能一次學會,我還有驚喜給你。”
“什麼驚喜?”我皺了皺眉頭,有點搞不懂他葫蘆裏在賣什麼藥。
他一笑,“當年師傅,在傳我巡步跟《巡南菠蘿經》時,曾對我過,假如某一遇到能一次學會這個的抬棺匠,讓我給那人送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我忙問。
他罷了罷手,笑道:“這個,得看你是否一次便學會這兩樣東西,如若能的話,才能知道那是什麼東西,我隻能告訴你,那東西是我師傅的寶貝,能給你打開新世界的大門。”
好吧!
他都這樣了,我還能啥,隻好:“行!那麻煩龔老了。”
他笑了笑,也沒再話,而是順手提起桐油桶。
這桐油桶雖先前被我用巡釘穿透了一個口子,但因為巡釘不大,再加上速度極快,桐油桶也沒什麼口子,更沒桐油溢出來。
“九,看好了,步伐得配合經文來,錯了一步,雞蛋便會立不起來。”龔老一邊著,腳下走到棺材前頭。
“在倒桐油時,首先得朝東方拜上三下,以表對神明的敬重之心。”龔老一邊著,一邊朝東邊拜了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