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我的動作,黃浩眉頭一緊,忙問我:“九哥,是不是屍體有變化?”
我咽了咽口水,憑心而言,在抬棺匠這一行也混了一些年頭,像這種情況還是第一次見。
我曾見過不少屍體寒冷如冰,但屍體的眼睛一般都是正常的很,而現在江燕的遺體讓我著實有點摸不清楚頭腦。
那黃浩見我沒話,又問了一句,“九哥,現在是什麼情況?”
我抬頭瞥了他一眼,淡聲道:“這場喪事恐怕極其棘手。”
罷,我將身上的衣服脫了下來,橫著蓋在江燕頭上,而那黃浩一見我的動作,二話沒,也將衣服脫了下來,橫著蓋在江燕身上。
緊接著,諸葛晴明跟黃浩也脫掉上衣,橫著蓋在江燕身上。
而那夏嫂子見到這一幕,原本狀若瘋癲也恢複了一些,一個勁地坐在地麵抽泣著。
“宮主,現在咋辦?”諸葛晴明深呼一口氣,朝我低聲問了一句。
我望了望他,又掃視了在場所有人一眼,最後將眼神停留在江燕的遺體上,低聲道:“如今江燕已經走了,就這樣回村子肯定不行,會影響到村子的風水,而我們在這邊又是人生地不熟的,想要解決這事…。”
著,我抬頭朝前邊的村子望了過去,繼續道:“諸葛晴明,你打電話詢問一下上次在袁家村的抬棺們,問問他們這邊有沒有八仙宮。”
這話一出,那諸葛晴明立馬:“好!”
罷,他一邊掏手機,一邊:“宮主,自從經曆了上次袁家村的事,我們抬棺匠們已經相互有了聯係方式,而我諸葛家的一些抬棺匠們,也開始逐漸聯係一些單個的抬棺匠,爭取把我們南方抬棺匠的資料抓在手裏,然後再建立一套完整的體係。”
我點點頭,這樣也好,至少我們南方這邊的抬棺匠不再是一盤散沙。
那諸葛晴明掏出手機後,撥打了一個電話,僅僅是片刻時間,就聽到他對電話:“查一下鹽城這邊有沒有抬棺匠。”
約莫過了十秒的樣子,他又:“行,把電話號碼把短信告訴我。”
罷,他掛斷電話,朝我望了過來,輕聲道:“有幾個,其中領頭的你還認識。”
“誰?”我忙問。
他:“陳忠國。”
一聽這名字,我好似有些印象,當初在袁家村時,好似聽過這個名字。
等等!
我想起來了,當時我們一眾人去龍虎山時,曾有一名抬棺匠站了出來,是他替我幫剩下的喪事搞定。
那人好像就是陳忠國。
沒半點遲疑,我朝諸葛晴明問了一句,“電話號碼發來了沒?”
話音剛落,他手機滴滴的響了一下。
“發來了!”諸葛晴明掏出手機,朝我遞了過來。
我看了看上麵的手機號碼,並沒有用他的手機直接撥打過去,而是掏出我自己的手機,按照上麵的號碼撥打過去了。
畢竟,我來這邊是找陳忠國幫忙,得顯得正式一點。
不是幾秒鍾電話通了,傳來一道渾厚的聲音,正是陳忠國的聲音,不過,他的是鹽城這邊的家鄉話,我也聽不懂,就:“陳師傅,是我,陳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