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我深呼一口氣，緊緊地盯著袁正華，淡聲道：“希望你的是真的，至於你拜師的事，等搗鼓好這件事後，再舉辦禮儀，另外，醜話我得在前頭，想做我徒弟，必定要有人品跟人德，缺一不可，若讓我發現這兩點有問題，休怪我翻臉無情。”
我這話的意思，其實是在暗示他，倘若他在這件事當中敢動手腳，我絕對不會兌現承諾，甚至會發飆。
那袁正華應該是聽出我的言外之意，忙：“師傅…。”
不待他完，我罷了罷手，“還沒拜師之前，這句師傅叫的太早了。”
他尷尬的笑了笑，：“九哥，我要跟你坦白。”
我也沒跟他客氣，就：“吧，你想坦白什麼。”
他抬眼朝貨車後邊看了過去，徐徐開口道：“九哥，我先前的確想在我奶奶的屍體上動手腳。”
“原因。”我不鹹不淡地吐出兩個字。
他連忙：“是這樣的，我奶奶臨終前，讓我在她眉心、手掌以及腳底板點上一粒朱砂。”
嗯？
眉心、手掌、腳底板點朱砂？
這什麼鬼？
點上朱砂能有什麼用處？
我連忙把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
他苦笑一聲，“九哥，實不相瞞，我也不知道我奶奶到底有什麼打算，她老人家僅僅是告訴我，必須在這幾個地方點上朱砂。對了，我奶奶還了一句話，她，人之將死，其屍不善，其魂不散，其家不安，難寧轉世。”
我一聽，眉頭一下子皺了起來，難道這就是袁老太太的初衷？
實話，袁老太太的這話比較好理解，要是沒猜錯，她老人家應該是考慮她家老頭子的屍體屬於停屍，比較難弄，想借用某種秘法，令她家老頭子的屍體安生。
可，如果真是這樣，她直接告訴就行了，沒必要這樣遮遮掩掩啊，雖停屍比較難弄，但我還是能想到辦法。
這讓我愈發疑惑袁老太太的意思了。
她到底想幹嗎？
那袁正華見我沒話，又開口了，他：“九哥，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你了，你還願意繼續幫我嗎？”
我瞥了他一眼，淡聲道：“我既然答應你奶奶了，自然會把這事搞定，不過，有個事，我得出來，我僅僅是答應你奶奶，將他們二老的屍體妥善安葬，其它事情，我絕對不會過問了。”
“好！”袁正華滿口答應下來。
見此，我也沒再話，便朝他罷了罷手，意思是讓他去車廂就行了。
那袁正華也沒離開，而是在原地駐留了一會兒，吱吱唔唔道：“九哥，我…我還能在我奶奶…屍體上…點…朱砂嗎？”
我一怔，淡聲道：“隨你就好了。”
那袁正華好似沒摸透我意思，又：“九哥，那我…到底是點還是不點？”
我稍微想了想，：“既然是袁老太太的遺願，你…完成她老人家的遺願就好了。”
罷，我不太想話，徑直朝駕駛室走了上去。
那袁正華見我上了駕駛室也沒再話，在原地愣了一會兒，便朝車廂那邊走了過去。
大概過了兩三分鍾的樣子，那鄭西關也回到駕駛室上。
待我們所有人坐定後，那司機發動車子，緩緩朝梅州方向行駛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