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林叔緩緩起身,朝那黑衣大漢走了過去,笑道:“若是沒猜錯,當年令尊生意上出現問題,有人想害令尊。”
那餘倩麵色一變,忙:“你怎麼知道?”
林叔一笑,也沒回答她的問題,而是朝我看了過來,“陳九,當年那場喪事是你辦得,具體事情你應該清楚吧?”
我微微一怔,他的這事,是我剛入行時辦得一場百萬喪事,當時的主家是餘老板,也就是餘倩的父親,而要害餘倩父親的那人好像叫閻十七。
我點點頭,:“清楚!”
那林叔瞥了我一眼,淡聲道:“要是沒猜錯,閻十七在香港時曾與一名風水師聯合騙了令尊,而眼前這人正是那名風水師。”
一聽這話,我臉色巨變,那餘倩跟我一樣,差不多也是這樣。
我沉著臉,低聲道:“林叔,您怎麼忽然會提到這事?”
他笑了笑,瞥了我一眼,又瞥了餘倩一眼,也不曉得怎麼回事,此刻,我感覺他的眼神有些犀利,不像平常那般溫和儒雅。
林叔淡笑道:“也沒什麼,就是想替你們報個仇。”
話間,他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像變戲法般摸出一把匕,猛地朝那風水師脖子處刺了進去。
霎時,殷紅的鮮血源源不斷地往外噴,而那風水師則死死地捂住脖子,雙眼瞪得鬥大如牛眼,整張臉都快扭曲到一起了。
不到十秒鍾時間,那人臉色慘白如紙,渾身一陣抽搐,斷了生機。
一見這情況,我眉頭緊鎖,而餘倩則不可思議地盯著倒在地麵的風水師,至於顏瑾,她估計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場麵,下意識朝我靠了靠,雙手緊握拳頭,渾身抖得厲害。
“林叔,你這是?”我沉著臉問了一句。
他沒理我,而是掏出白手巾擦了擦手,最後將丟手巾丟在那風水師身上,淡聲道:“人呐,做了錯事,就要接受懲罰,否則,這世界遲早會亂套。”
著,他朝那兩名黑衣大漢打了一個眼色,那倆人會意過來,連拖帶拽將那風水師弄了出去。
此刻,我不知道用什麼詞去形容內心的感覺,就覺得這林叔好似變了一個人似得,就在一個時前,這人告訴我,要懂得珍惜生命。
可,現在呢!
最為重要的是,從他剛才的動作,我能看出來他絕對不是第一次殺人,那動作,那神態熟練無比,沒有一絲猶豫,整個動作行雲流水,就好似殺得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隻雞。
不,就算是殺雞,也沒他這般冷血。
頓時,一股寒意從我腳底板升起,直衝腦門。
那林叔應該是現我的動作,笑了笑,在我肩膀拍了拍,淡聲道:“陳九,你覺得有些人該死,卻利用一些手段活了下來,對於你這種人,你會怎麼辦?”
我吞了吞口水,強忍心頭的震驚,深呼一口氣,盡量讓自己的聲音別顫抖,:“理昭彰,疏而不漏,這類人早晚會遭到報應。”
這話一出,那林叔好似聽到什麼笑話一般,大笑兩聲,:“如此來,那你覺得我是該死呢?還是不該死?”
我一愣,他什麼意思?
這是在試探我?還是在暗示什麼?
當下,我也不敢亂回答,雙眼一直盯著他看。
他拍了拍我肩膀,也不話,回到自己的座位,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又給我們每人倒了一杯茶,遞到我們麵前,“大家別愣著啊,品茶,需知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趁現在身體好,多喝點茶。”
本來好好的話,可,從他嘴裏出來,我總覺得一股惡寒,但,在沒摸清他打算時,我不敢亂動,隻好端起茶杯一飲而盡,就:“林叔,事已至此,咱們明人麵前不暗話,你叫我們過來到底有什麼打算?”
他抬頭瞥了我一眼,又掃視了一下在座的所有人,淡聲道:“也沒多大的事,就是想借諸位的生命一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