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沒記錯,我在擺放八個紙人的時候,是用它們的背部對著五彩棺,而現在,這八個紙人,竟然是用麵部對著五彩棺。
這…這…。
我怕自己記錯了,連忙問了楊言一問,“長毛,還記得那八個紙人的擺向不?”
他一愣,朝八個紙人看了過去,麵色巨變,就:“九哥,這是怎麼回事,他們的方位怎麼變了,我記得你先前不是這樣放的啊!”
“你確定不是這樣放的?”我問了一句。
他點點頭,解釋道:“我先前進來的時候,最先看到的是那八個紙人的臉,我當時還在納悶你咋把它們畫的那麼難看。”
聽著這話,我心中宛如吃了一記定心丸,喜道:“來了,來了,他們真的來了。”
著,我立馬跪了下去,又衝楊言他們喊:“快,跪下去,貼緊地麵,別抬頭看。”
楊言他們聽著我的話,哪裏敢猶豫,立馬跪了下去,額頭緊貼地麵,而我也將額頭貼緊地麵,壓根不敢抬頭。
接下來堂屋內生了什麼,我並不知道,就知道心中那股預感漸漸地消失,就連身體那種疲乏感、虛脫感也在漸漸褪去,身子重新回到了最初的樣子,充滿活力、氣力。
這一現,讓我為之一振,莫不成那個八個紙人已經破了五彩棺最後二煞?
我想抬頭去看,卻現腦袋好似被什麼東西黏地麵一般,壓根抬不起了,我努力試了幾次,每次的結果都是一樣,抬不起來。
這讓我猛地想起老秀才的一句話,他,作為吃人飯的,有些事情是不能親眼看見,更不能摻合進去,唯一能做的便是順其自然。
要是沒猜錯,老秀才的有些事情,指得就是現在這種情況。
想通這個,我沒再白費力氣,而是喊了一聲,“長毛,李建剛,風調雨順,你們幾個千萬抬頭,除非我可以了,否則,就算房屋塌了,你們也必須跪在那,一動別動。”
“好!”他們幾人回了一句。
就這樣的,我們幾人跪在地麵,誰也沒抬頭,隻能聽到一些響動傳來。
到這響動,也是古怪的很,那聲音格外沉悶、清脆,隱約又有些刺耳,仿佛這聲音不該存在人世間一般,讓我們所有人連大氣也不敢。
那響動持續了約摸三分鍾的樣子,眼瞧那聲音愈來愈少,就在這時,再生異變,那堂屋大門‘哐當’一聲,被人撞開了。
頓時,整個堂屋變得格外敞亮。
與此同時,一道淒厲的慘叫聲響起。
我以為是楊言他們出問題了,就準備抬頭,本以為這次會像先前一樣被黏在地麵。哪裏曉得,剛使力,我居然將頭抬了起來,一看,門口跪著一人,那人我認識,一直跟在遊書鬆身邊,他眼神渙散,對著五彩棺一直傻笑,嘴角掛了不少晶瑩剔透的液體,看這模樣,應該是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