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耳光煽下去,村長有些懵了,不可思議的看著我,緊接著就是一頓爆罵:“九伢子,臥槽尼瑪副怪,竟然敢打老子。”
著,他一把抓住我衣領,想把我提起來,可沒那力氣,抬手就準備煽我,父親跟老王疾步走了過來,架住村長的雙手,老王罵:“朱遠誌,你別給臉不要臉,一把年紀居然欺負後生伢子,你還要臉不?”
“操,獨眼龍,你麻痹的睜眼瞎話,是他眼裏沒有我這個村長,煽了老子一巴掌,老子才想打他。瑪德,被你這麼一,反倒成了九伢子有理了。”村長越火越大,掙脫父親跟老王的手臂,衝上去就要來打我。
我身子往左邊閃了一下,躲過他伸過來的手,臉色一沉,罵道:“朱遠誌,今是大年三十,你特麼把話給我清楚,誰給坳子村丟臉了?你跟劉凱那些破事,別以為我不知道,不就是想把我趕出去,讓你們把東興鎮的喪事費用提上去。你問問在場的村民,有幾個不知道劉凱的為人?你作為一村之長,好歹也是個國家幹部,不為國家作貢獻也就罷了,還特麼聯合劉凱坑村民,大家,有這樣的村長麼?我提議明年的村長投票來決定,無論外出打工的還是在家務農,都有這個權利來投票。”
“我同意九伢子的提議,享受著國家幹部的待遇,幹的卻不是人事,要這種村長幹嗎?”老王在一旁幫腔道。
“九伢子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這些年東興鎮的喪事費用越來越高了,以前的紅包最多也就是4塊錢,現在最少要50塊錢,還要看麵子才收下。上次我姑媽死的時候,喊劉凱去辦的喪事,瑪德,本來打算萬塊錢辦一場喪事,結果花了4萬多,那一萬多全發紅包了。”話這人是個中年漢子,前段時間他喊我去辦喪事,那時候我正在別的村辦喪事,他便喊了劉凱。
“去年我大姨夫死的時候,也是喊劉凱去辦的喪事,瑪德,哪叫辦喪事,簡直就是要紅包,隻要動下手就問你要紅包,不給紅包甩手就走!沒想到村長跟劉凱竟然…,我讚同九伢子的意見,咱們村子明年的村長投票選出來,不能讓外人指著脊梁骨罵我們坳子村沒良心。”另一名村民在一旁道。
緊接著,不少村民都站了出來,紛紛指責劉凱,因為村長跟劉凱有些關係,村民們把氣都撒在村長身上。這也沒辦法,哪家哪戶沒死過人,沒辦過喪事,以前就劉凱那夥八仙辦喪事,就算錢財上吃點虧,大家忍忍就過去了。
現在辦喪事的人多了一個,大家把平常壓在心頭的憤怒都爆發出來,那場麵是可以想象的。
“你…你…你…竟然聯合村民欺負我一個!”村長站在堂屋門口,伸手指著我,嘴裏罵道:“九伢子,我記住你了,以後千萬不要有什麼把柄落在我手裏,老子不整死你,老子改名換姓跟你姓陳。”
我苦笑一聲,回過身,沒再給他什麼。今畢竟是大過年,鬧得太大也不好,會打壞村民們明年的彩頭,再繼續下去就會惹得村民們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