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是我！”我回了一句。
門很快就開了，父親見到我的時候，明顯的愣了愣，然後朝我旁邊瞥了一眼，麵色一變，：“九伢子，你是不是在外麵幹違法的事了？”
“沒啊!”我有些納悶。
“那你旁邊這姑娘，從哪拐來的？額頭的紗布又是怎麼回事？”父親有些生氣，揚手就要打我。
“我一個朋友，喝多了，沒地方去，我就帶回家裏讓她在這休息一晚！”我連忙解釋道：“紗布是我在王莊不心割到了。”
“這姑娘長的跟花兒似得，怎麼可能是你朋友，九伢子，咱們家雖然窮，可一直沒人幹過違法事，你可不能為了一時之快，去做那違法事。”父親一手插在門口，死活不讓進，對我開展思想工作。
我給父親解釋了大約半個時，的口幹舌燥，他才稍微鬆動一些，問：“真是朋友？不是拐來的？”
“真是，我都這麼大了，那違法的事，我能幹嗎？”我喝的也有些多，腦袋隱隱有些疼痛，但，還是耐著性子給父親解釋。
“好吧，暫時相信你！”父親收起攔在門口的手，：“今晚你跟我擠著睡，這姑娘讓她一個人睡在那個房間，不能趁著人家喝醉了，玷汙人家的清白之身。”著，父親把手指向我的房間。
父親這輩子老實巴交，在子女教育方麵一直很嚴，哪怕我已經十八歲，在某些方麵還是管得緊，怕我走錯一步，踏進號子裏麵。
聽著父親這番話，我眼角有些濕潤，覺得父親這個詞很重，哪怕他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農民，我依舊覺得父親這個詞，重如千斤。
特別是見過王莊墳場那幕，我覺得父母這輩子不容易，上半輩子操勞子女的成長，下半輩子操勞子女的婚姻、事業。步入遲暮之年後，又要操勞子女的下一代，這份情太重，子女還不起。
我點了點頭，揮手擦了擦有些濕潤的眼角，沒有話，走進房間，將喬伊絲放在床上，替她脫掉鞋子，蓋上被子，走出房間，父親坐在凳子上，抽著悶煙，好似有話對我。
“父親，有啥話你就，別咽在心裏。”我在父親旁邊坐了下來。
父親深吸一口煙，抬頭看了我一眼，又低了下去，繼續抽煙，就是不開口話。
“到底什麼事？您出來我們父子倆商量一下，您別把自己身子憋壞了！”我有些急了。
父親猛地深吸一口煙，猶豫了一會兒，：“九伢子啊，你上次讓老王帶回來一萬塊錢，我本來打算留著給你娶媳婦用，可這幾，我一直作同一個夢。”
“什麼夢？”我連忙問。
“夢到我爹，你爺爺，他他家房子漏水，要重新蓋個新房子，意思是要遷墳，我賺不到啥錢，家裏也沒有餘糧，現在就剩你上次的一萬塊錢，我的意思是，能不能拿出一些錢，給你爺爺遷墳？”父親完這番話，好似蒼老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