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大概十來分鍾,身後也沒傳來喬伊絲的聲音,我好奇的扭過頭,瞧身後瞥去,就看到她倒在王潔旁邊,臉上洋溢著一抹微笑,有股不出來的可愛。
我苦笑一聲,本命蠱這種東西,離體太長時間,對主人的傷害特別大,隻是這喬伊絲一直在強撐著,我又不好點破,便任由她去了,沒想到剛救活王潔,她就堅持不住了。
有時候,人的執念,比任何東西都要強悍,這執念往往能超過人體的極限,我有沒有這種執念我不知道,但,喬伊絲絕對擁有。
句心裏話,看著她臉上那抹微笑,我有些心動,但,也僅僅是一點心動,並無其它雜念,心動的是,一個十八歲的姑娘就擁有這樣的執念,其時候所經曆的磨難,或許並不止她先前的那點。
隨後,我讓高佬他們把棺材抬進那坐空的墳頭,然後把身上的衣服脫掉扔進棺材裏麵,點燃一把大火,將它們燒的幹幹淨淨,再把墳頭填平。
隻有燒了這些東西,才能徹底祛除晦氣,我掏出手機,給主家打了一個電話,告訴他,王潔活了,跟正常人一樣,又讓他帶一些衣物跟幾件白酒過來。
電話那頭愣了足足十幾秒鍾來反應過來,先是尖著一聲,然後是哈哈大笑,嘴裏一直嘀咕著,活了,我女兒真的活了,我女兒可以像正常人一樣生活了。笑著,笑著,電話那頭就是嚎啕大哭。
或許隻有幾經生死的人,才能明白電話那頭的聲音吧,我們在墳場抽了幾根悶煙,主家跟那中年婦女帶著一些衣物跟白酒走了過來,看到躺在墳頭的王潔,夫妻倆放下手中的東西,飛奔到王潔身旁,就是嚎啕大哭,哭聲中帶著一股歡喜。
人,不怕笑著笑著就哭了,怕就怕哭著苦著就笑了,聽著他們的哭聲,我們幾名八仙眼角有些濕潤。楊言,風將沙子吹進他眼睛,我們沒有笑他。因為,風不止將沙子吹進他的眼裏,我們眼裏也吹了一些沙子進來。
本來是一件高興的事,被夫妻倆這麼一鬧,我們有些傷感。或許,人間最苦莫過於生死相離,最幸福莫過於‘死’而複生吧!
短暫的傷感後,我讓八仙們用白酒洗手、擦身子,將身子上的晦氣也祛了,他們聽後覺得在理,活葬的確晦氣,不祛除幹淨,恐怕會把晦氣帶給家人。
把身子清理幹淨後,我們總算恢複到原來的樣子,相視一笑,誰也沒有話,楊言好似被我們的情緒感染到,他走到我麵前,:“陳八仙,願賭服輸,我當你十年的弟,不過,事先講明,我的主職是神經科主任,副職是抬棺匠,以後缺個會抬棺材的醫生,你打電話給我。”
我心裏有些鬱結,隻是點了點頭,沒有話,便徑直走向王潔旁邊,有些不解的事,我需要弄醒她,才能知道謎底。
五章已畢,我希望大家多多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