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了,我很清楚的記得剛才的感覺,是有人對著我臉吹氣,怎麼現在什麼都沒有?
難道剛才在做夢?可為什麼這感覺會如此清晰?就在我迷迷糊糊又要睡著之際,耳邊傳來一道非常輕微的女聲,隱隱約約能聽清話的意思,‘我死的好慘,我要找你報仇’。
這聲音異常冷冰、陰森、淒涼,我被嚇得渾身打了一個激靈,瑪德,見鬼了,這醫院不會有啥不幹淨的東西吧!
我嗖的一下坐了起來,拿出手機再次朝房內看去,還是什麼都沒有,倘若剛才那個吹熱氣是夢,這道女聲絕對不是,哪有做夢的會如此清晰。
摸索著下了床,想去拉開燈,忽然,房門‘吱’的一聲就開了,我本能的朝房門看去,隱隱約約見到一道白色的影子從我房內跑了出去。
我隻覺得渾身一涼,寒毛都豎了起來,想也沒想立馬將燈拉亮,就看到地板磚上有些腳印,好似是女人的腳印,旁邊有些黃紙燒剩下的紙灰。
我彎腰用手指攆了攆紙灰,有些潮濕,難道剛進來鬼了?想到這裏,我頭皮有些發麻,猛地朝門口跑去,探出頭往外麵瞧了一眼,醫院夜間的燈將走廊內照的特別明亮,地麵也有一些紙灰,分成了兩排,第一排是往我這個方向走來的腳印,第二排是往外走去的腳印,值得一提的是,那腳印在對麵病房的門口停了一下,然後再轉到我這個病房。
看著走廊上的腳印,我的好奇心被提了起來,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順著腳印,就往外麵走去,走了大約四十來米的樣子,就到了醫院門口,腳步印也隨之消失了。
抬眼看去,就見到醫院門口站著一個女人站在那,圓圓的臉蛋有點嬰兒肥,一雙大大的眼睛正在四處張望著,好似在尋找什麼東西。
我鬆出一口氣,這女人不是別人,正是先前遇到的護士,張媛媛,瑪德,跟她無冤無仇幹嗎裝鬼嚇人,我有些生氣的走了過去,:“護士,我跟你什麼仇什麼怨,你要裝鬼嚇我?”
“你腦子有問題吧?誰半夜不睡覺裝鬼來嚇你?”張媛媛一愣,用湖北話衝我罵了一句,“有毛病!”
這人嚇人能嚇死人的,要是我心髒不好,指不定在病房就被她嚇出個好歹來了,我指著地麵的腳印,語氣不善地:“這些腳印到你這就沒了,不是你裝鬼還能有誰?”
她順著我手指的地方看去,眉頭一皺,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你腦膜炎啊,地麵哪有什麼腳印!”
一聽這話,我不可思議的看著她,驚慌道:“你看不見腳印?”完,也不管她什麼反應,一把抱住她的腳,往上提了提,朝鞋底一看,沒有紙灰。
我整個人快懵了,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瞬間傳遍全身,不寒而栗,連大氣都不敢出,心怦怦直跳,仿佛整個世間在這刻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