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的春節,我向公司請了一周的年假提前回了家,路過哈爾濱我又叫出了林軒與大明,此時的大明也即將成為已婚人士了,在談起雨楠那件事情的時候,我們三個都笑了。
“劉念現在怎麼樣?畢業之後不是她叫你去的北京嗎?你們到底處的咋樣?這麼多年了,你好像一直都是一個人,陸磊你年紀也不小了,不要老是單著了,時間長了容易讓人誤會你性取向問題哦!”
林軒不是第一個問我這個問題的人,寒暄過後我還是回避了這個問題,始終沒跟哥幾個交代。林軒對我一直有一份在我看來沒有必要的坤欠幹,當年明知道阿離那樣的狀態,還是介紹給我認識,對此我笑著說,“當年你哪在會知道我對女孩這樣鍥而不舍,誰讓自己就是瞧她瞧對了眼呢,這麼多年了,我還是很想念她,不知道如果真的再能見麵我還能跟她擦得出火花!”我夢中仿佛回到了大學新入學的時候,滿懷憧憬的踏在校園的林蔭大道上,一身運動裝扮手裏抱著籃球,揮手逝去額頭上的汗水。
提前一周回家過年的主要原因是參加多年老友的結婚喜宴。我和八戒在遊泳館不知遊了多少圈,最後筋疲力盡的上了岸,手裏握著飲料坐在泳池旁閑聊起來,“劉念下午就到,要不要一塊兒吃個飯?”
“好久沒這樣運動過了,大難有些缺氧,我想回去睡一覺,明天就是你婚禮了,我要養足精神明天好好灌你酒呢,我就不過去了!”
上班之後就離開了東北,方知從那個時候開始東北對於我來講一年裏就隻剩下了冬季。我萎縮在寒風裏,走到了我家小區門口,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我眼前,“陸磊!”
劉念叫住了我,我沒有說話。“楚淇把你家地址弄錯了,害得我多開了十幾公裏。吃了沒?我還沒吃,一起吃點吧!”
我帶路劉念開到了一家口碑很好的燒烤店,“嗯,在北京可吃不到這麼地道的東北燒烤!”劉念在我麵前大吃二吃完全不顧自己的形象。
“你好歹也是個總了,能不能顧著點自己的形象!”我開玩笑的說道。
“我在你那還有什麼形象可言!”劉念頭都不抬的繼續吃著。我倆之間分分合合,幾年裏,沒有大分,可能是一直都沒有下定決心吧。離開學校那天劉念回了哈爾濱來接我,恰巧楚淇也在,楚淇天生的大嘴巴告訴了劉念因為阿離我缺考的事情,劉念臉都氣綠了,她叫出了阿離,並對阿離口頭警告了一番,事後我沒有再找過劉念。
到了北京人生地不熟,一個人工作之餘難免寂寞。劉念一直死纏這我的同時又為我再一次進行了人生規劃,這一次我沒有聽她的,我倆又再一次產生了分歧。“不要以為你的想法用在我身上就會有你預期的結果,人與人是不同的!”我經常這樣跟她說。
“是不同,我是覺得你特別軸!人家根本沒有喜歡過你,你認著死理兒糾纏了這麼多年,換來的是什麼?你又得到了些什麼?”做事一向功利的劉念經常這樣教育我,但是在我這裏卻起不到作用,我不認同劉念的看法,我不覺得自己為阿離做的事情是不值得的。人生隻有一次,我不想事後後悔,我隻是想做好眼前自己認為做了之後一會後悔的事情。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有些厭煩起了劉念,過分的幹預我個人的事情是的我對她產生了距離感。上了班之後她的事業如日中天,但是那也隻是她的世界,這個與我並行的世界裏似乎我們沒有了任何交叉點,時間久了就成為了普通朋友。
八戒與楚淇的婚禮過後,兩人去了馬爾代夫陽光與海灘的世界。“趁著自己還年輕,快背上背包去旅行吧,放下手頭忙活的工作,停下來享受一下人生!”我也送走了劉念,在告訴路口劉念擁抱了我,說,“如果你改變主意了,想出來的話隨時給我打電話,我會一直等你!”
春節過後我辭了職,離開了北京。用多年賺下的工資錢遊曆了大半個中國,最後回了東北的家。我租了一間小店鋪賣一些家中特有的工藝品,買賣之餘我為自己添了一張寫字台,過往的回憶又浮上心頭,於是拿起了筆,沒想到一發不可收拾,一頁接著一頁的寫了起來……
印象裏,我都是很早起來開店,可是昨天與幾個哥們兒喝酒到深夜,今天睡到了中午才起床。時下九月初秋,相對溫和的濕度與溫度讓我舒服的躺在店口躺椅上享受著午後的一路陽光。這時一聲清脆的聲音傳進了我的耳朵,“陸磊,好久不見!這次我真的是很想你!”陽光渾紅的閃耀著讓我睜不開眼,我伸手遮住了陽光,阿離就站在我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