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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道街的的夜店對於貧苦的學生來說算是高消費的場所,隨隨便便的玩一晚上夜晚幾百塊錢,除非進去隻點一杯飲料從頭站到尾。這樣又哪裏能夠散發出自身的吸引力呢,畢竟這是一個表麵看上去消遣寂寞尋找歡樂的地方。之前我是很少去的,高中跟黑人和幾個同學去過一次,屬於那種純粹的好奇驅策下幾個懵懂的小夥伴撫慰了一下波動的內心。沒錯其實都是為了解悶而已,當聽說酒吧對工作人員的朋友有友情折扣並且免費開放卡台費用的時候,我就常常叫上林軒開始了我們泡夜店的生涯。
這個環境裏姑娘自是不稀缺的資源,她們被我跟我的哥們兒林軒稱之為貨,去這裏主要的目的就是撈貨,也就是結識姑娘並帶出去開房的簡稱。我從來沒有站下姑娘們的角度考慮過問題可能是因為我對貨的解讀方式裏沒有這一條。可能人家認為我們也算作是貨,在這樣雙方都對等的情況下遊戲規則才更顯得它存在的意義。撈貨這種事林軒原來就幹過,甚至林軒反思過自己對貨的定義,“沒有什麼是值得緬懷的,我失去的不見得就被你得到了,男女之事沒有誰對不起誰,你能拿得起我更能放得下!”這是方小夢的上床格言。林軒說過這個女孩看似風塵,這個方麵也開放的這個程度,說自己要睡遍天下各種類型的男人。其實想一想當男人覺得再戲耍玩弄女人的同時又怎麼不是被女人一樣戲耍玩弄一番呢?
對於男女之事林軒在結束木陽醇後看的似乎比原來更畸形。在長達一年半的異地戀的折磨下,林軒疲憊的選擇了放棄,一身輕鬆的從廈門歸來。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經常可以在學校和宿舍能看到他了,少了從前的希望,麵對未來的路,林軒似乎跟我一樣無從選擇,隻能硬著頭皮走下去。
吵鬧不堪的環境也隻有我們這樣高戰鬥力的人能承受下去,連續幾天的夜店生活讓我與林軒過著黑白顛倒的生活,林軒來者不拒的每晚帶不同的姑娘開房,我卻總是遊混到下半夜才忘宿舍走,每次回宿舍的路上都能經過學府路,走著走著不禁又想起了阿離。
“今天有什麼正點的妞嘛?”酒吧裏噪聲嘈雜不得不令我大聲嚷嚷,“給你介紹好幾個了,都看不上眼,你眼界不要放那麼高好不好?你畢竟隻是來撈貨的,幹嘛還真想在這兒找個對象呀?”楚琪用同等的音量回答著我,用力的喊到,“今天有個同學來這邊玩,一會介紹給你,再不行以後你都不要再找我介紹了!”一個麵目清秀的姑娘,身材勻稱,個子高挑,劉念,是楚琪江北校區的新室友。
“我見過這個姑娘,上次幫你搬家,在樓下拉行李的人不就是她嘛?”我湊到楚琪的耳朵旁大聲喊著。“是啊,要不就出手吧,她在我們學校可是搶手貨哦!”
我與劉念就是在這樣一片混亂肮髒不堪的地方認識的,後來我了解到劉念不是楚琪說的那種女孩,隻是對這種地方充滿了好奇,再加上楚琪在這裏工作於是來湊個熱鬧。
我還記得我們認識的那個晚上,夜店裏另外一個姑娘還給我寫了紙條,紙條遊戲本來我也沒多大興趣,楚琪跟我說劉念知道以後立刻將紙條搶到手撕碎。楚琪看出劉念對我感興趣。
我對劉念說過,“在感情上我是個失敗的人,我忘記犯過多少錯誤,甚至我的愛情觀都已經要到了扭曲的地步,但是我仍然想找一個人,一個能夠互敬互愛的人,繼續走下去。我曾經喜歡過一個女孩,但是受到了傷害,她假裝喜歡我,其實心裏並沒有我。我還傻傻的認為我背著她找另外一個女孩是我背叛了她。可我發現背叛的背後早已有了背叛的時候心中又不覺的辛酸。如果讓我選擇,我寧願選擇什麼都不知道,寧願一直內疚下去!”
劉念跟我在一起之前隻簡單的問了我一句話,“你之前發生的事情,我隻能解釋給你聽是你見我見遲了,你之後的表現怎樣那要看我怎麼引導你了。我隻想問你,現在準備好跟我在一起了嘛?”我把這話學給林軒和大明,兩人鼓掌稱奇,“這個女孩好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