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雨停月現,李煦寧一合土決,自福伯、韓千葉、老葉三人身下升起三道石床,後與陳妙飛一同為其三人救治傷勢,哪知輪至福伯時卻出了疑難。 WwWCOM
“混元一氣,還本真。骨節靈爽,回體長生。一如度人,尊律令。”連打二道醒魂咒卻未引得絲毫反應,李煦寧略作思索,當即召得法壇祭出雷擊棗木六麵印,定炁存神,行金光神咒,召役醫:
“北方黑帝君,南方風雷神。叫喊連地,八卦自通靈。蕩蕩周暗,無邊捉鬼神。旗印歸火府,神霄玉樞城。胎病能遣禍,消災解厄逆。如違押北府,有令斬邪神。運光飛電火,神印起雷鳴。掌印兵千萬,助神隨令行。急急如律令。”
但見那神光一閃,雷擊棗木六麵印轟然一顫,李煦寧當即執印印於福伯額頂,當下便見道道陰煞之氣自胸前那瘡口處迸出,足有數息方才罷休。
待那陰煞之氣散盡,李煦寧凝出三道炁劍指,連取人中鬼宮、少商鬼信、隱白鬼壘三道鬼穴,繼而再行一道醒魂咒,隻聽悶“哼”一聲,福伯轉醒,李煦寧方是略鬆一氣。
“神童,劉兄無礙了罷?”未至多久的方道安領著零局三人當即上前,道:“先前之事”
“無妨,”隨手打出數道元炁,廢去那一眾白衣教教徒修為,李煦寧道:“這一幹人為白衣教之人,現已廢去修為,便勞煩方局長將之帶去,交由零局處理。”
“份內之事,神童客氣。”方道安抱拳道。
李煦寧頷應允。
見得如此,劉宏也不再多言,與李煦寧道:“神童,既是如此,那在下便先行一步,如有所覺,再行聯係。”又朝其餘幾人一一抱拳,一閃便失了蹤影。
“陳師兄,”李煦寧轉向陳妙飛,問道:“此事已了,陳師兄欲去何處?”
“哈,”陳妙飛爽朗一笑,道:“自是接上先前,雲遊去。”
“嗬,”聽得陳妙飛之言,李煦寧亦是一笑,執手禮道:“陳師兄倒是好興致,師弟在此先祝陳師兄尋真問道,雲遊功成。”
“哈,”陳妙飛又是一番朗笑,道:“雲遊之難,道遠路滑,難!難!難!”
“嗬,”李煦寧又道:“坐進大道,化險為夷,然!然!然!”
二人對視一眼,俱是大笑,遠蕩八方。瞧得旁側一眾人各有所感。
末了李煦寧方道:“陳師兄行好,如有機會,這雲遊,師弟自當走一遭。”
“那便等著李師弟了,無須送行,師兄去也。”陳妙飛當即轉身離去,高吟道:
“道路雖好須耐性,腳力不夠豈能行。
越深緣分越磨練,成功必留諸多情。”遂消失於密林。
輕笑一聲,扶起福伯,李煦寧朝一眾人執一手禮,道:“就此別過,諸位安好。”
輕拂衣袖,飄然遠去。
臘月,自那雙龍山一役已有數月,此些日子倒是並無何事,李煦寧便安心守於贛市,似往常一般,白日上學研讀道藏,夜間鼓琴煉心求道,數月一晃便逝。雖得知那《尋道真跡》第四頁禁製應是以八卦反指啟之,但其間卻並未進行試探,為免沉於法術,而失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