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有此物。”張道長頷,隨即問道:“可是欲行壇祈神?”
“不錯。”李煦寧點頭。
張道長道:“二層便有,旁側有一浴室。”隨即示意二位道僮,將那中年道士抬至二層法壇處。
“謝過張道長。”李煦寧言畢,隨那二道僮出了講經堂,直奔二層而去。
張道長一掃場下一眾人,道:“諸位移步二層罷。”當先朝講經堂大門行去。
“搞什麼玩意。”那中醫協會丁會長嘟囔一聲,攜一眾人奪門而出。
李煦寧入了那浴室,站定於香台之前,漱口一畢,左手結雷印,右手結劍印,兩手平放於胸前,左拳和右指大約保持一寸左右,誦香咒以上九根香,連叩九次。隨即褪去道袍,行沐浴之儀。
臨水啄齒三通,李煦寧以微咒道:“四大開朗,地為常。玄水澡穢,辟除不祥。雙皇守門,七靈安房,雲津煉灌,萬氣混康,內外利貞,保茲黃裳。”待咒一畢,又叩齒三通,方洗沐手麵周身。
沐浴畢,李煦寧行至香台前,叩齒三通,念櫛咒道:“上清朱雀,不得動作。勿離吾身,勿受邪惡。六丁七星,邪魔分形。敢有當我,北帝不停。急急如律令。”咒畢,閉目存想以梳束形。
末了再叩齒誦著衣咒,道:“左青童玄靈,右青童玉英。冠帶我身,輔佑我形。百邪奔散,鬼賊催精。敢有犯我,地滅形。急急如律令。”
法壇供奉殿內,那中年漢子被道僮置於壇前,其族親數人撲於周身,兩側則分立正一、全真二道道士。至於那中醫協會丁會長一幹人則未能入得殿內,盡數擠於殿門口,紛紛探長脖頸以瞅。
“會長,”先前那人道:“您這李煦寧擺出如此陣勢,究竟能否將那中年漢子救活?若是到最後毫無反應,這人可就丟大了,嘿。”
那丁會長嗤笑道:“這不正是故弄玄虛!真當擺個香壇就能救人了?要是如此,那古時豈不是不死人了,個個成老妖精。”
略作一頓,那丁會長繼而道:“若真將這中年漢子給救了,那也是托先前那二道士之針灸,外加走大運而已。這什麼香壇,糊弄人玩意。如若不然,本會長也去蓄當道士去,至不濟也死不了罷。”當下引得殿外齊聲嗤笑。
那個個道爺道長心性有成,麵色自是毫無變幻,但那一眾年青道士可就並非如此了,聽得這一幹人如此侮蔑仙真宗祖,頗為憤慨,先前那軒轅派年青道士當即輕喝一聲,若非香壇之上供奉著太乙救苦尊、九玄女娘娘、藥王爺孫真人等一眾仙師,怕是直可將尋常之人震得耳膜破裂,失音耳聾。
“作甚,收心,祖師麵前不可妄行。”抬腳便欲上前,卻被其師所喝。
正當這法壇供奉殿內外風聲鶴唳之時,卻聽得一聲“嘎吱”之響,李煦寧自浴室之內踏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