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徵立時猜出其意,不施傳音而是出聲,雖為細聲,但若是修道之人有心,不論如何皆可聽得,直當未曾聽到,轉而與李煦寧傳音道:“寧寧,瞧這架勢,清微、全真龍門二人應付不得,想來末了那藥王山張道長亦會喚我們試上一番。這擂台一派一人,那三位道友亦是衝著你,過會便你上罷。”
“”
李煦寧連瞅其數息,兜轉一番原來是此意。遂不再搭理,瞅向場中。
因全真龍門派劉林為攻擂之人,先由其施術。隻見其行至那中年漢子身前,道袍一揮,一壇朱砂、一疊黃表紙乍現眼前,劉林正色定神,右成劍指,蘸得一點朱砂,口誦罡咒:“罡大神,日月常輪,上朝金闕,下覆昆侖,貪狼巨門,祿存文曲,廉貞武曲,破軍輔弼,大周界,細入微塵,玄黃正氣,赴我身,所有凶神惡煞,赴我魁之下,毋動毋作,急急如律令。”於麵前連書四道太乙靈符。隨即轉向一道僮,道:“還請分取一碗酒與一碗水來。”道僮點頭應允,閃身而出。
待數息之後,劉林接過道僮遞上的酒,以元炁將其控於虛空,抬手召得一枚太乙靈符,以劍指敕符之後,運炁化出一團靈火,將那太乙靈符焚灰入酒,將其灌入那中年漢子口中。待酒飲畢,將剩餘三枚太乙靈符焚灰入水,與道僮道:“請將其上衣解去,以符水擦拭頭麵上身。”罷便站定身形,調息靜候。
那道僮擦拭之時,李煦寧收回目光,問道:“常徴,這是何種針法?”
常徴一笑,悠然道:“不出意外,此為罡針法。”
“罡針法?”李煦寧正欲追問,便見那道僮已退至後頭,隻得過後再行詢問。
凝神定炁,劉林化出一枚毫針,閉目存思:“神農黃帝,孫思邈、韋馱真人,儼然在前,密言從吾針後,病不許複。”隨即左掌彈出,掐漢子神闕穴喝道:“大哉乾元,威統神,金針到處,萬病如枯,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目無邪視,心無外想,手如握虎,勢若擒龍,咒畢落針,直紮神闕穴。
劉林嗬炁一口於神闕穴之上,默存心火燒過,用力徐徐插入,口誦咒針:“布氣玄真,萬病不侵,經絡接積,龍降虎升,陰陽妙道,插入神針,針須要開,針地定叫裂,針山必使崩,針海還應竭,針人疾即安,針鬼悉馘滅!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攝!”李煦寧分明見得那中年漢子胸中一氣壯得數分,卻又忽然一顫,直縮了回去。
待針入得一寸五分處,劉林再喝道:“手提金鞭倒騎牛,唱得黃河水倒流,一口吸盡川江水,運動人身血脈流,南鬥六星,北鬥七星!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每紮一穴,氣便盛得一分,每過一穴,氣又縮得半分,一套連針施畢,終是漲了少許,那中年漢子仍是未有動靜。
劉林輕歎一聲,運轉元炁收了針。轉身朝陳妙飛執一手禮,道:“在下愧疚,陳道兄請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