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辮子頭直被這接連數幕弄得愣於當場,直至那黑衣人頭領出聲將之喚醒:“梅勒君,回神。”
“啊、啊。”那辮子頭方才如夢初醒,竄至黑衣人那方人馬前,道:“可是北條君?”那黑衣人微微點頭。
那身著作戰服的三人行至李煦寧身側五步之處,道:“素聞神童之大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這一手點穴之法可謂爐火純青,李老爺子不愧為杏林泰鬥。我是特別行動組駐贛市八組一隊隊長,來與神童還是本家,李文華。左邊這位是杜墨,右邊這位是雲虎。”
李煦寧頷回應,示意李文華講述一番先前之事。
時辰回至寅末卯初,本是寂靜的貢水河畔蕩起呼喝之聲,二方人馬於此交錯。
李文華喝道:“北條,你們忍者究竟為何如此大規模趕赴我華夏,盯著你們各大流派已有不短時間,今日若不交代一番,不得我特別行動組將采取措施。”
那喚作北條之人嘿笑道:“我等乃是正經遊客,仰慕華夏數千年文明,特意來此遊玩,這位自稱是華夏特別行動組,應該不會隨意抓人吧,要不然鄙人定會去大使館遊玩一番。”
李文華哼道:“你這北條流之人,何時成了正經遊客?”
北條道:“何時規定了北條流之人就不能來華夏了?還請這位‘長官’講解講解。”
忍者流派頗多,大抵據地域而分,一處地域或多或少有其流派。奈良之地有楠流、蒲生流、九州流、秀鄉流、飛鳥流。長野之地則有伊藤流、青木流、芥川流、戶隱流。山形之地為羽黑流。新瀉則有加治流、上衫流。
和歌山大略有紀州流、根來流、奈賀流、新楠流、名取流。廣島則是福島流。三重之地頗多,有澤流、瀧野流、內川流、義森流、瀧流、服部流、遷一務流、理極流、伊賀流。
愛知有一全流、秋葉流。山梨有忍甲流、忍光流、鬆田流、武田流、甲陽流。櫪木有鬆本流、福智流。岡山有備前流。滋賀為甲賀流。福井為義經流。神奈川為北條流。
李文華與北條尚在僵持之時,卻見那辮子頭領著複金會十餘人趕來,連忙閃離躲避,隨後便見李煦寧閉目漫步而來,再之後便是那辮子頭與李煦寧兩方交手,哪知李煦寧早已覺一切,故而並未施得何等厲害法術,而是以點穴之法將那複金會十數人製服。
李文華講述之時,那北條倒也未曾如何,而是靜候之。交代一畢,方道:“李長官,我等皆是華夏友人,奉公守法,就此別過如何?”罷便欲轉身離去。
李文華麵有憤恨之色,喝道:“北條,你們幾人我確實無動手之機,可那複金會之人今日施展邪法傷人,走不得。”
北條嘿笑道:“傷人?我可沒見著誰受傷了,李長官這樣可不好。”更示意手下去解那十餘人之穴位。
李文華瞧得如此,直欲上前,卻被李煦寧攔下:“由得他們,若是真能解了那穴,放其走又何妨。”
北條立時道:“李長官可聽著了?這位道長都沒意見。你們幾個,快去將諸君穴解了。”
然李煦寧點穴時施得乃特殊勁道,更是夾了微末元炁,任憑那四人如何施展,複金會十數人依舊毫無反應。
點穴傷人,解穴救人,此二者於理論上便是統一的順逆二方麵。解穴時,若能開其門戶,陰陽平衡,氣血暢通,經脈自舒,萬病可除,人可得救。
若以白話言之,點穴即是點打者以不同得手法點中對方要穴,使穴位突然關閉,經絡失常,不可揮它的聯絡和傳導作用,使氣血受阻,不能周流,生理病變便隨之而來,輕者出現淤血紅腫,傷筋動骨。重者吐血散氣,休克而亡。
而解穴,正是根據生理之原則,施以不同手法施術於對方體表,解除因被點擊而造成的人體機能失常。
救治點穴所傷者,除施以手法推拿外,還須藉藥之力,以消其淤,除其疾。如若不然,瘀滯於內,久則成疾,重則殘廢,甚至危命。當然,若以元炁梳理,自是無此之狀,尋常問題亦無須藉藥輔之。
北條見此,那僅露出的雙目一抽,道:“這位道長,出家之人何須如此,還請道長高抬貴手,否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