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煦寧頷,道:“卻是如此,幾盡化作死龍,但即便皆為死龍,也得自其內選出尚未死盡之龍,故而須道行深厚之人方可挑之,但如今諸遭劫難,能精此道之人又存幾多,這亦是衰弱之因。”
因交談之故,李煦寧一行頗為緩慢。行至山下,已是明時分。那金陵一幹老少男女,擁擁擠擠,盡是談論昨日那場震動,早早便趕至這紫金山下,欲尋一番。幾人相視一笑,避開人群迅離去。
不多時,李煦寧幾人已行至玄武汽車站,正欲前去購票,忽的傳來一陣呼喊,卻是那丁明虎、韓千葉二人。兩人躥至幾人身前,瞅個不停,丁明虎道:“各位道長無事便好,昨日瞧那架勢,我二人”
玄淵揮手打斷:“你二人留在那也不過礙事罷,本便是你二人自行跟來。”
韓千葉上前半步,打著哈哈:“好奇,好奇。那敢問各位道長,昨日那震動”
“是昨日那鬧騰的,”玄淵揮揮衣袖,擠著壽眉,道:“國家可是派了何人?那地宮已毀,尋不著了,你二人可如實上報便是,皆是那白衣教所為,那白衣教蹦躂的著實歡了,老頭可是實話實。”
不待二人出聲,玄淵繼續道:“若是那拜師之事,你二人要打便打,不過兩招爾。”
“”丁明虎、韓千葉二人一臉滯色。
玄淵抬腳便欲踏如汽車站。
“玄淵道長,”丁明虎喚住玄淵,道:“這點自知之明晚輩知曉,那拜師之事絕不再提。但此事幹係頗大,怕是和不去。能否勞煩各位道長前去一番,晚輩也好招待招待各位道長。”
玄淵雖不耐,但也知此事並非敷衍便過,便道:“帶路。先好,老頭不做那什麼車。”
丁明虎、韓千葉忙是大喜,道:“這個早已備好。”揮手一招,自不遠處駛來一中巴,停至李煦寧幾人身側。
玄淵麵色方舒緩些許:“走。”李煦寧幾人立即跟上。
一上車,李煦寧便見一年約二十五六,身著軍裝之年青人,皮膚黝黑,身形健碩,一眼便知手上功夫不錯。心道,果然與軍人頗有關係。
“陳,開車。”丁明虎招呼著李煦寧等人落座,隨即吩咐道。
那年青軍人點頭應允,立時便動中巴而去。
與此同時,那本是空曠異常的紫金山地宮之內,如今卻已被無數土石所填,仿似喧嘩之市已作廢墟,寂靜無聲。卻聽得一道磐磐之聲倏然響起,經久不息。
一路上因玄淵徑自閉目養神,丁明虎、韓千葉二人便也不好出聲,李煦寧幾人隨玄淵入定,靜候之。
約莫半時辰,中巴緩緩停下,一行人隨之睜眼,便見中巴已然來之一軍營大門處。
丁明虎招呼道:“各位道長,目的地已至,可下車了。”
下車之時,李煦寧分明察覺至足有十六道目光投來,大略掃其一眼,俱是藏得隱蔽,若非修道之人,怕是真難瞧出一二,倒是頗有其厲害之處,想至李國平那脾性,嘴角一勾,隨後便跟上眾人踏至大門處。
隻見丁明虎掏出一名片大卡片,朝那大門一刷,又在那連點數十下,五息過後,隻聽一聲“滴”響,那大門緩緩分作兩旁。
“多此一舉,”丁明虎正欲出聲,卻聽玄淵如此道:“一個八卦便也啟了,非設這等物件。”
丁明虎、韓千葉二人被玄淵弄得沒脾氣,招呼一聲便踏入大門之內,瞅得幾人俱是樂嗬。
幾人甫一踏入,那周邊掩蔽處忽然響起交談之聲。
“為何感覺那些個道士皆察覺到我們了?就是那道士亦是如此。”
“確實,可注意那道士,分明是在笑。”
“你們便不清楚了罷,那是近來傳得相當火的神童、仙女,如今看來,果真是相當有道行,莫非?”
“莫非啥?”
“莫非,我也不知。”
“”
且不談那大門之外之事,李煦寧等人此時已行至一地下基地。連連兜轉十數次,李煦寧幾人方來至一雙開門前。那門之上赫然寫到:“中華人民共和國中央人民政府特別事務處理與行動組五組。”
嗬,有意思。李煦寧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