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贛市,玄真一襲藏青色道袍,行走在喧囂的街道上。饒有興趣的東瞧西望,畢竟一年沒有下山。
“果然還是洞福地來得舒服。”玄真自言自語。
“有人昏倒了!”
“有醫生在嗎,快來救人。”
前方突然一陣雞飛狗跳,玄真聽清後連忙趕過去,卻見一年青男子虛脫倒地,正欲上前救人。
“讓讓,讓讓,我是醫生,暈倒的人在哪?”
人群中擠出一約莫三十二三的男子,男子一襲藍長袍,肩負一棕色木製醫藥箱,一副標準的中醫套裝。
隻見醫生蹲在暈倒的年輕男子身前,先是用手捋開其雙眼,接著伸手把脈。一分鍾後,醫生鬆開年輕男子的右手,換一邊接著把左手脈。
玄真暗自點頭,這醫生年紀雖輕,診法和醫德還是很不錯的。
脈診完畢,醫生將肩上背負的醫藥箱放下,從中取出一布袋銀針,消毒完後直接以先泄後補法施針,取中脘、內關、樞、關元、足三裏,留針。再次從醫藥箱內取出艾條,灸其神闕穴。
不多時,年青男子緩緩醒過來。
“厲害!”
“好高明的醫術。”
“我想起這位醫生是誰了,他叫李國平,是濟世閣的閣主,醫術相當高明,師承我們贛南名醫劉孔。”
“劉孔?就是那位傳‘三針定生死’的名醫劉孔?”
“是啊,簡直堪比神醫了。”
正當眾人談論之時,卻見年輕男子吐出一口黑血,李國平對著男子道:“你這是食物中毒,毒性劇烈,我暫時也隻能祛除大部分毒素,其餘的還需要配合藥物來徹底祛除,但你現在走動的話又會導致毒素擴散,那時候就難辦了。”
“我來幫忙穩定情況。”玄真上前出聲。著便運起一縷先之炁聚於指尖,迅在年青男子身上點了數次,快的令人看不清。
李國平眼中精光一閃,顯然是認出了其中奧妙。
“多謝道長相助,還請道長助我將他送回醫館。”
“無事。”
兩人扶著年青男子離去,留下一眾驚異的圍觀群眾。
“道長方才使用的可是先之炁?我曾聽聞師父起過,先之炁有莫測之用。”
“的確是先之炁。我道門謂之,鴻濛未判之元炁,混沌未開之無極,生成萬物之太極。元炁無形,謂之無極。萬物皆從無極而有形,實為下之根,謂之太極。即此是道,聖人無可名而名之曰:一。知此元炁,長生之道可得,而神仙之位可證。”
將年青男子送去醫館,玄真便與李國平告別,獨自前往崇光塔。
八十年代初期崇光塔的香火並不旺盛,零零星星的香客們來往於其中。
玄真行至一年青道士麵前,執了個手禮,道:“無量觀。道友,請問清虛道長現在何處?能否通傳一聲?”得,現在直接喊道友了。
道士見玄真身著打扮與得當禮儀,回了手禮,道:“道友可是丹霞而來?清虛師伯先前便已交代。”
“正是。”
“道友請隨我來。”
崇光塔第三層。“道友稍等,待我稟報一番。”
話音剛落就從殿內傳出一陣縹緲之音:“直接進來便可。”
兩人依次進入。玄真打量著這座大殿,供奉著勾陳上宮皇大帝,又作西方太極皇大帝簡稱“勾陳大帝”、“皇大帝”,為道教尊神“四禦”中的第三位神。
勾陳大帝神像之下赫然坐著一位衣著樸素簡單的道士。隻見其頂戴一字巾,隨意裹起一頭烏黑長,額前兩縷銀絲落下分屬雙頰。身著白色斜襟道衣,足踏青色十方布鞋。給人以一種不拘泥於世的得道高人形象。
道士正是清虛。
“晚輩拜見清虛道長。”躬身行禮作楫。
“數日前從雲寧道長(即雲道長)處得知你之事,可願入我崇光?”
“弟子願意。”
“你這輩字輩為玄,既你族親皆已離去,修道求真,那便喚作玄真吧。”
自此開始,玄真便在崇光一脈修行求道。其間也多次前往丹霞看望雲寧道長和元柳、元緒,還有仙都觀的年老坤道。一切並無太大不同,除了那對變得口不對心的姐妹元柳、元緒,直到那次劫難的生。
……
樓頂庭院。
玄真與元柳、元緒三人陷入回憶中久久未能回神,輩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明覺厲。
“師兄,師父他們三在幹什麼呢?”常徵靠近常臻咬耳朵。
“這這個如果我沒看錯,應該是在論道吧。”常臻為了不丟臉,想裝一把,強自猜測道。
“噗~”笑聲將常臻常徵注意力拉了過去,也順勢驚醒了玄真和元柳、元緒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