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計已經把自己收拾得一幹二淨。
雖然她穿起高跟鞋走路的樣子,就好像腳底紮著針一樣,但精神可嘉。
“風大姐,回來收拾細軟嗎?”
“回來收拾你。”
“你聲點,好歹我是科長,也是你師傅,現在還是你上司,你是不是應該給我幾分薄麵?”許翼惟湊過頭來。
“是的,許大科長,請問,可以拿顧明遠的資料給我嗎?”
許翼惟連忙把顧明遠的資料遞給她,一邊搖頭:“果真是寡情薄幸的人,昨晚還哭得要死要活,今滿血複活,還以為你會愛得死去活來。”
“死去活來?嗬,我隻有一條命,不夠死去活來。”
“看你昨晚這麼囂張,還以為你會為了顧明遠請辭。”
風計笑一笑,:“沒有顧明遠,我照樣有飯吃,但沒有這份工作,我得挨餓。”
她這話時,心裏還在痛,但她還可以掛出笑來。
不然能怎樣?
愛?愛是什麼?
來就來,走就走,哪裏比得上工作實在。
風計找到顧明遠。
顧明遠就在無憂的台宿舍。
風計不再稱呼他為顧明遠或是師兄,她直接:“無憂已經把你的情況立為病例,我來接手你這個病例。”
“什麼?計,你隻是實習生。”顧明遠以為風計開玩笑。
風計也表現出無奈狀,:“許翼惟一廂情願認為整個無憂我最了解你,也許他實在無計可施,才找我亂來一氣。”
顧明遠不作聲。
風計坐到他身邊,:“不過,至少,我知道,你為何會生出這麼多消極神經元,很簡單,這隻是受你嚴重的情緒影響而已,而致使你如此消極擔憂的,就是淩曼盜取了潛光的記憶被關在拘留所,你知道她有密室恐懼症,呆不了那種地方……”
顧明遠一下子被風計穿心事,連忙:“你怎麼知道淩曼有密室恐懼症?”
“你不記得了嗎?梧桐曾經用密室逃脫的遊戲嚇得淩曼暈過去,還有,我曾進過淩曼的記憶。”
顧明遠陷入回憶,神情有些恍惚起來。
風計生疑,以顧明遠的記憶力,他甚至記得十多年前的機器人使用明書上的所有內容,為何會忘了這件事?
大概是,記憶受到了消極神經元的影響了。
顧明遠走出陽台,倚在欄杆上,他點燃一根煙,抽了幾口,:“淩曼盜竊記憶的事情,是被逼無奈的。”
風計卻問:“你什麼時候開始抽煙的?”
“心煩的時候,我都會抽幾根。”
直到此刻,風計才現,其實,她一點都不了解顧明遠。
她心中的顧明遠呢?
風計倒吸一口涼氣,:“雖然關於記憶的法律尚未完善,但是,淩曼這種行為,一定會受到製裁。”
顧明遠為淩曼開解:“她是被逼的,她也很無奈。而且,這件事,我自己也有參與其中。”
“什麼?連你也明知故犯?你真的是顧明遠?”風計真的不敢相信麵前的人就是她心中完美的顧明遠。(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