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你是誰?”阿黑幾乎帶著哭腔說道:“要不是家人被他們作為人質,你以為我們會來做這些掉腦袋的勾當嗎?寧哥!咱們拚了!殺了他,說不定還有些轉機。”
“你能一腳把摩托車斷為兩截嗎?”寧哥臉色暗淡的說道:“就按他說的一百五十萬,希望他能守約。”
想不到他們竟看到了早上我對付那些無量摩托車手的舉動,想必有不少有心人都知道了我的到來。
“可我們哪裏找一百五十萬出來?”阿黑幾乎是在叫喊:“為了這趟貨,我們的貨車已經報廢,給我們的酬勞也就五十萬,哪裏再去弄一百萬?”
“閉嘴!”寧哥怒道:“你他媽想死我不攔你,可你別連累了家人!”
“好了,都別吵。”我鬱悶道,估計這是黑吃黑行當中最失敗的一次案例:“按你們能接受的價格,就五十萬吧。”
“九爺,五十萬真的可以?”寧哥忽然冒出這麼一句,不知是他故意,還是無心。
我猛然回頭,盯著他說道:“你叫我什麼?”
“九......九爺,我們也是迫不得已。”寧哥惶恐的說道:“按理說九爺開口,別說一千萬、兩千萬,就算要一個億也是在常理之中。可是......可是我們確實沒有錢。”
“你叫我什麼都可以,但不該叫我九爺。”我惋惜道:“本來事情已經過去,可你死定了。”
“怎麼?難道你要殺我?”寧哥驚恐的看著我,向後退了幾步。
“我不會殺你,但有人會殺你。而且他們已經來了......”我說著一把拉過他,幾聲細微的聲響過後,他身後的牆上落了幾枚銀針。銀針微微發藍,蘸了劇毒。
“出來吧,朋友。”我對著門外說道:“既然來了就進來坐坐。”
銀針見血封喉,站在門口的阿黑麵色變得漆黑,他口中泛出白沫向前撲倒在地,後頸上釘著一枚銀針。
從門口和窗戶跳進兩人,兩人沒有去看倒地的阿黑,直接跨過阿黑的屍體走過來。兩人手中拿著發射銀針的微型機弩,一支對準我,一支對準寧哥。
“你們不該在我麵前殺人,更不該殺了成為我客戶的他們。”我看著這兩個殺手聆聽了一下院中的動靜,外麵沒有人,我放下心來。
“那又怎樣?”一人冷冷說道:“他兩個該死。丟了東西不說,還隱瞞不報、泄露組織秘密。若不是他們還算盡心為組織辦事、盡量挽回損失,那麼他們的家人現在都已經死了。”
“這事我倒管不了,但你們辦事怎麼也得等我走了之後吧?”我也冷冷說道。
“等不了了。”那人說道:“請九爺離開。他們說的五十萬隻是打發叫花子價錢,等我們處理完這裏的事,就按您說的一千萬,我們去贖貨。”
“我若不肯呢?”我冷聲說道:“而且在我眼裏,你們已經是兩個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