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衣歎氣,但是也沒有辦法。
雲兒就寫信給徐佑良說自己要在姐姐家陪住一段時間,徐佑良也十分樂意。因為最近許韻之要張羅著徐熙和清秋的婚禮了。徐佑良不想著雲兒在,讓徐熙分心。
雲衣當然也會成人之美,她想出謀劃策自己去上海的事情。
雲兒在姐姐家裏,十分蠻橫,誰人也不敢惹著,她要求廚房必須給姐姐做最好的補品,每個補品都是她親自檢驗過,她以前在皇宮呆著的時候,藍穀教會她不少辨別下毒的手段,雲衣簡直最深諳偵破這些把把戲的。
才不到一周的時間,姐姐的起色和身體已經好了許多,甚至她開始歡笑,開始不斷要東西吃,胃口也十分好,老爺回來的時候還誇獎雲兒十分體貼。
王鴻儒看著自己的愛妻這般的健康,寶寶肯定十分可愛。他對花榮越加看重。
大公子和管家在一起,無計可施。
這時候大太太打電話來說老祖宗身子不好,要老爺回去守著。
這個理由是無論如何也不能推脫的,王鴻儒是孝子,他必須回去。他怕大公子在這裏和雲衣衝突,因為好幾次雲衣和大公子當麵衝突,再說雲衣的身份不是一般人,是徐家的義女,也是李俊民的人。他對政治消息十分敏感,當然不敢得罪雲衣。他拉著兒子一起回去了。
雲衣和花榮看著大公子走了,都十分的寬心。
當天花榮送走了老爺和大公子,她和雲兒兩個人又大吃大喝一頓表示慶祝。
雲衣握住姐姐的手:“姐姐,我不能一直在這裏陪著你,我再住一段時間,就要走了。你記住我交給你的方法,沒有人敢惹你,我給你找了個貼心的丫頭,不用大太太的丫頭,還有你吃的飯都要好好檢查。上次你說自己吃不下飯,我就懷疑有貓膩兒。”
花榮有些舍不得:“雲兒,你要去哪裏?”
“我想去上海,我前幾天給小豆子寫信,他之前在紫禁城當差的時候,在上海給我置辦了房子。還有一些銀兩存到了錢莊,那些是皇太後和藍穀姐姐留給我的,以備我山窮水盡的時候使用。
“雲兒,姐姐還是舍不得你!姐姐要給你多做幾套衣服,讓你到了上海穿。”
“姐姐,上海和南京不遠,等你生完孩子,我就常常來看你。還有我現在還不能走,還有一個月呢,等你出了三個月,孩子穩定了,我參加完徐熙哥哥的婚禮,就離開。”
花榮聽著妹妹說這些,內心十分傷感,她撫摸著妹妹的頭發,然後親昵的說道:“妹妹,你來這裏是不是要避開徐熙,徐熙是不是還在等你的話?我看的出來他是真心喜歡你的。隻是你一直不說,人家等不起啊!”
“我一直說不用等我,所以我一直回避著,我希望他能生活得好。可是你姐姐你也看錯了,徐熙哥哥是那樣的男人,他是不希望自己失敗的,不是那種癡情的,我的出現讓他有挫敗感,其實李俊民也是這樣的,他們都是喜歡自己成功占有的感覺。隻是徐熙哥哥的方式更加溫婉,而李俊民則更加的霸道。無論何種方式,他們都不知道真正的愛上一個人其實是不能接受任何人的。而且愛情是兩個人的事情,一廂情願的感情本身就是一種霸道的占有。”
花榮看著妹妹,不知道說什麼好,她想到了自己和小豆子。
兩個人聊了天,然後準備睡下。
就這樣雲衣繼續在姐姐家住著,然後徐熙的婚禮推遲了,說是日本攻占了盧溝橋,全國的抗戰開始了。
整個局勢變成了不可控製。
雲衣看著姐姐身體好轉,並且下人們開始對花榮尊敬了。她放心得離開了。
她寫了一封信給徐佑良,然後離開了南京,去了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