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衣反問道:“不是說我們請客嗎,怎麼到李府去?”
小豆子正要解釋,隻聽見急促的敲門聲。
雲衣趕緊上前打開門,徐熙低著頭,支支吾吾。
“熙哥哥怎麼了?”
“雲兒,你最近怎麼了,特別不開心……”
“那件事情我知道自己情緒激動,可是一下子不知道自己是誰,我真的很害怕。以前覺得自己是浮萍,現在覺得自己真的是浮萍。”
“雲兒,你能放棄找下去嗎,我們就是你的親人,我就是你的家人。那些過去的不能讓他們過去嗎?
"我想讓他們過去,可是對我來說,這或許就是一場陰謀,而我的出生或許就是陰謀呢!”
雲衣想起來藍穀姐姐就覺得自己的身世或許比她更糟。
徐熙走進房間,看到小豆子在裏屋坐著。他不再朝前走,而是站在外庭對雲衣說:“我最近一直很低落,我知道事情發生的太快,我沒有辦法保護你,可是我要你知道無論你發現了什麼,請你不要永遠不理我!”
雲衣這時候才聞到了徐熙身上的濃濃的酒味,或許剛才徐熙站在風口,她沒有在意。當他走進房間的時候,徐熙身上的酒味越發的濃厚。
雲衣很納悶道:“熙哥哥為何喝這麼多酒?”
“因為借酒澆愁啊!”
“你有什麼愁?”
“靈兒竟然跟著一個小跟班跑了,靈兒竟然和李俊民私通。而你呢,我的妹妹,也有了北京來的好朋友。這麼多年來我發現我其實還是孤身一人。那一次在北京,李鬱先生曾告訴我來廣州,重新開始,可是我發現我其實已經死了。”
“什麼,你說什麼?李鬱!”
雲衣驚訝叫道。
小豆子知道明天是雲衣要逼問出自己身世的最好時間,現在怎麼蹦出了李鬱兩個字。
小豆子立即從裏屋走出來,喊徐熙道:“你說的那個李漁不就是整天寫寫《閑情偶寄》嗎?都是一些文人的生活,那時候是明朝吧,現在可都是民國了。”
徐熙看著小豆子,當然不再回答雲衣的問題。
“小豆子讀書也挺多的,可惜了,做了一個太監!”
雲衣看著徐熙醉醺醺的,趕緊阻止他:“他不是太監!”
徐熙驚訝道:“不是!”
雲衣點點頭。
徐熙看著兩個人孤男寡女在房間裏,他原先隻是嫉妒小豆子可以和雲衣這麼親密,現在他嫉妒的更加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