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照射在書本上,雲朵的影子飄過了雲衣的臉頰,她在思緒不斷的蔓延……
廣州的氣候在十一月、十二月份是最好的,秋高氣爽,天空湛藍。自從到了這裏後,或許今天是最安心的一天了吧。她幾乎都能確信,徐熙可以幫他找到弟弟。
雲衣的小故事在慢慢寫著,徐老爺的衣服也在緊鑼密鼓地做著,她每一天都安排的很滿,直到收到姐姐的那封信,她才放下一切陷入了新的憂愁。
姐姐在信中說道,這個掌櫃的是個好人,希望雲衣可以讓她的朋友放了他,並且姐姐根本不相信她說的故事,說雲衣這是自己不小心才被抓走的……
雲衣剛開始懷疑這封信不是姐姐寫的,可是這封信的字跡和姐姐的一模一樣。她認得姐姐的字,就連落款也是他們常用的方式,這是為何?
雲衣再一次提筆寫信,詳細告訴了姐姐原委,並且說那個掌櫃的已經認罪了,是他當場認罪的,沒有人逼迫他。雲衣甚至委屈的有點想哭,姐姐並不去安慰她,反而是指責她結交權貴讓那麼好的人蒙受不白之冤!
想到這裏她氣不過,就發電報給姐姐,問清是由。可是電報到了卻等了一天都沒有回複,也沒有動靜。她隻好把信投遞出去,等待著漫長的時間裏姐姐能回來一封信。
或許這幾天雲衣的情緒不好,徐老爺也能察覺出一點端倪,但不知道這女孩究竟是為何事情,所以不好直問,而兒子是個馬大哈,根本不了解人家女孩的心思,還一個勁兒的在哄著女孩笑。
徐老爺看不下去了,就問道:“雲兒,給我做的衣服怎麼樣了?”
“已經做好了,徐老爺,我一會兒給您拿過來。”雲衣雖然也是笑著,但是卻有點強顏歡笑。
雲衣接著就出去了。
徐老爺單獨對兒子說:“徐熙,你剛才真是不懂女孩的心思了,她不想說話的時候就不要強迫她說,給她空間和時間,當她慢慢好了,你問她為什麼事情煩惱,幫她解決問題。懂嗎?”
“爹,您當年就是這麼對我娘的嗎?怪不得娘一輩子都很愛您!”
“可是這一點沒有遺傳給你這個傻小子啊!”
“我這個人一直很激進,我不知道怎麼和女孩子接觸!”
徐熙自我剖析。
“爹,最近雲兒讓我幫她找一個人,是她弟弟,這是她來廣州的原因。我查過了她弟弟其實是一個愛國學生,由於上街請願被那幫人給拉進了黑名單。但是這個人卻一直下落不明!”
徐老爺撚著胡須就笑著說:“我的傻兒子啊,人家給你這麼重要的信息,你就沒有利用好。你不是說這姑娘很神秘嗎?為什麼不利用查她弟弟的事情,好好查一下你的心上人。這樣一個來曆不明的姑娘,整天在我們家住著,其實必須要知根知底啊。我們畢竟不同於別家別戶……”
徐熙滿臉的疑惑,他一直覺得爹爹對雲衣很好,並且還安慰她好好住下去,怎麼現在又跟她說這些。
“爹,您這是何意?”
“孩子,雲兒這孩子我喜歡,可是現在這個社會很動蕩。咱們家的一舉一動其實牽扯到很多人,現在的局勢不穩啊,北伐戰爭還在繼續,我們必須堅決支持北伐,不讓有些人見縫插針,咱們防不勝防,每個人都有麵具,但是有些人的麵具後麵是善良的,有些人麵具後麵則是無限的深淵。你不要在這深淵裏走遠……”
爹爹說完這些話,忽然想到自己的處境,必須在夾縫中求生。
“那我去查!”
“恩,但是不要露出痕跡,雲兒應該最不喜歡別人知道這些事情,她才會一個人來廣州,找弟弟是其一,難道她這不是來奔赴新生活了嗎?”
徐熙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不多久雲衣就帶著做好的中山裝走了進來。
“徐老爺,我做好了,但是不知道您合身不,我其實是第二次給人做中山裝,但是第一次做好後客人一直沒有穿,不知道效果。您這件,我心裏沒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