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衣嚇得臉色都白了,立即打斷:“掌櫃的,您都是在哪裏道聽途說的!我一個平民家的小女孩,怎麼和皇上扯上關係了!我之前就是在那裏做過一段時間繡女,學了一點針線上的功夫,別聽那些人嚼舌頭。”
徐熙看著雲衣的臉色,立即安慰道:“姑娘,這掌櫃的對您可是做過調查的,一下子就打聽到這麼多流言蜚語。在下覺得,您可要給掌櫃的講清楚,這些事情可不能亂說,這是在廣州,革命黨的地盤,說起大清,都是咬牙切齒的。所以,這些流言不要亂說。”
掌櫃的依然笑著說:“小的不會說的。我也覺得奇怪,就向二小姐求證。”
雲衣長歎一口氣道:“掌櫃的,這些事情都是子虛烏有的,您可不能相信。”
“哈哈,二小姐,您當年走失,整個北京城幾乎都認識您。最後聽說在青樓裏找到了您,不是我打聽事情,是那段時間整個北京城的報紙,全部的黃包車都貼著您照片。小的也是聽說了一些事情,但是您說子虛烏有可是不對了。”
“掌櫃的?”雲衣不知道為什麼掌櫃的要當著徐熙的麵說這麼多自己的過去,難道是把他嚇走嗎?
“小的在。二小姐,您別不開心,小的就是和您嘮家常。”他還是一臉的微笑,似乎也真的是想拉家常。
後來掌櫃的離去,隻有徐熙和雲衣兩個人的時候,房間裏十分安靜。兩個人似乎一下子沒有話聊了。
雲衣尷尬的站起來道:“徐公子,我送您出去吧。我感覺身子不舒服,我去休息一下。”
徐熙也很有禮貌,就答道:“好,您長途奔波來這裏,要好好休息幾天。在下不打擾您了,姑娘。”
說完就目送雲衣上樓,然後自己走過大廳,準備走車回府。
這時候掌櫃的走過來,笑著對徐熙說道:“公子啊,我知道您也是大戶人家的公子,可是我們家二小姐也不是一般人。另外二小姐是有心上人的……所以您知道我在房間說那些話,其實想告訴您,二小姐不是一般人可以追求的。”
掌櫃的這樣不緊不慢笑著說完了。
徐熙已經臉紅的不行,他以為這是雲衣不好意思當麵給他講,讓掌櫃的來代勞。他的心事完全被說中了,他真是無地自容。徐熙點點頭,鑽進車裏,就很快離開了。
雲衣呢,一個人在房間裏,聽到掌櫃的那些事情,覺得這就好像是前世。那個紫禁城,那個雲衣格格,還有藍穀、小豆子,甚至覺得李鬱都是虛幻的。對,李鬱不讓她找他,李鬱就這樣憑空消失了……”
雲衣坐在小軒窗前,那些筆,寫了一封信給哥哥,她覺得應該保平安並把這裏的情況說一下。然後一個下午都悶在房間裏,掌櫃的上來一兩次,雲衣都不下去,一個人悶在房間。
不知不覺,一周就這麼過去了,徐熙再也沒有來過,但是他的思念卻沒有減少,反而更加痛苦。而雲衣覺得徐熙或許就是一個路見不平的朋友而已吧,不再來往也是情有可原。
她這幾日的行程都是被掌櫃的安排的,出去逛了幾個地方,但是都提不起興趣,反而覺得有些累,於是就回了房間。
這一天,大家都睡的特別早。而雲衣在三樓似乎也早早進入夢鄉,這一天她睡得尤其沉,可是半夜裏,她察覺到了異樣,以前父親在山中曾經教她一些識別各種迷藥的技巧,她聞了一下,分明是迷魂香!
雲衣驚恐地想著,這會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