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酒,雲衣就問道:“雲翔,你最近是不是不上課整天去喊口號?”
“哪有。我的課程沒有拉下來!”
“可是你也要注意安全。聽說和你一起的那姑娘被抓走了。”
“姐姐,我們這是在做鬥爭,作鬥爭要流血犧牲是必然的。”
“可是你要注意安全啊!”雲衣有些著急。
“知道了,你現在也變了。”雲翔說完就不開心的走了。
雲衣就這裏安靜的住下了,她有時候去大學旁聽,有時候去打聽一下皇上的去處,得知他一切安好自己也放心了。
日子就這樣溜走了,春夏秋冬,日複一日。北京城的軍隊換了一波又一波,都不知道誰是總統了。雲衣開始安心在北大讀書,這兩年裏她就真像一個學生一樣,坐在教室裏刻苦努力。但她卻依然沒有找到另外的心動對象,李鬱依然在學校和家裏遊走,盡管母親一直要他和妻子生孩子,但是他始終不肯走進那個女人。他的執拗差點讓母親自殺。他則說:“我為了你犧牲了自己的愛情,但我不能為你犧牲自己的一生。”母親實在無法,她繼續居住在北京城,看著兒子是她最大的幸福。
這樣的日子,在混亂中似乎也多了一些瑣碎。而那個家裏的小夥子雲翔也要畢業了,他說自己要去大西北,去那裏教書育人做一個老師,給更多的學生們帶去知識和希望。
可是一切都在1926年3月18日打破了。
那天上午一些都還正常,雲衣和往常一樣去學堂,可是學校的學生們都去“情願”了。
一群學生拉著她:“雲衣一起去吧!”雲衣正要被拉著過去,卻被李鬱叫住:“雲衣,我這裏有一些資料需要你來幫助謄寫一下,你先過來。”
雲衣這才掙脫跑到李鬱那裏。
“先生,有什麼東西要抄寫啊?”
李鬱就拿出一遝資料給她,這些。
雲衣就在辦公室,在那裏謄寫了一上午。快到中午李鬱帶著雲衣去吃飯,中間幾次她想去上街參加情願。都被李鬱給打壓回去了。
下午李鬱又給她一些資料,這時候雲衣有些奇怪:“先生,你是不是不想讓我去?
正在這時候,有人臉上都是血,跑過來說:”不好了,段祺瑞政府向學生開槍了,好多人都倒下了,先生!“
李鬱一聽抓起衣服就往外跑,雲衣不知道為什麼立即想到了衝在前麵的雲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