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掙脫了自己的手,她低著頭道:“謝謝王老爺,您以後還是叫我花容吧。我不太習慣,我家人都是直接喊我名字……”
王老爺慢慢鬆開了柔嫩凝脂的手,他的心中騰起了陣陣火焰,但他享受這種追逐的遊戲。他覺得事情越來越好玩了。
花容的心卻是一陣陣冰霜,她想不通。為何他的眼裏隻有雲兒。她不想嫉妒妹妹,可是妹妹明明已經很明確告訴他他們不可能,他為何又要這樣折磨自己,難道他不想擁有幸福,而隻想成為苦行僧嗎?
想到這裏胸口就堵得慌。
莊家興追不上車子,他失落的望著絕塵而去的汽車,他望著那個老家夥從背後伸出了胳膊,做出摟抱花容的動作,花容並沒有反抗,其實他不知道,這些都是王老爺的詭計。花容什麼都不知道。
莊家興不知道花容為何要和這樣一個老頭在一起,難道自己就是她寂寞生活的點綴嗎?她今晚這樣的出現,她平時的關心,都是因為和這個老頭太無聊,而來打法時間的嗎?
他能從沈清平的表情裏看出,他更傾向於這個老頭。沈清平是是一個什麼人,絕不會吃虧的人。他肯定知道這個人的背景了。莊家興心如亂碼,他坐上了黃包車。
另一輛車子的人問道:“老爺,另一位小哥呢?”
“她先回去了,你也回去吧。工錢照給。”
說完,黃包車夫就拉著莊家興回府了。
剛一進門,管家就問道:“今晚玩的如何,老爺。花容小姐已經回家了嗎?”
“不要提她了,我累了。”說完他就盡自己房間悶著了。
老管家摸不著頭腦,兩個人出去的時候明明是開開心心的,為何一會兒就成了這樣呢?
他不敢多嘴,但是又很擔憂。擔憂花容姑娘出了什麼事情。
莊家興忽然走出來,道:“你查查一個姓王的,做布匹生意的老頭。他究竟是何方神聖,他現在和花容在一起。”
說完就關上了門。
老管家眉頭緊蹙,這京城裏姓王的做布匹的多了去了,是誰他怎麼知道。難道這中間有誤會?莊老爺肯定知道自己不方便問,他的性格很倔強,他立即出門去花容家觀察,如果能有機會問花容,那麼死結也就解開了。
莊家興一個人在房間裏悶著,他明明看到那個人是雲兒,為何走進就不是呢?難道真的是花容說的自己是日思夜想是,所以才帶她去那裏的嗎?他看到了雲衣隻是自己的一個思念的幻想嗎?
莊家興的胸中又開始沉悶,悶得發慌……
夜色很濃重,它包裹著所有的人和秘密。而他輾轉反側,晚上所有的幸福就化成了泡影。他很清晰的知道自己當時很幸福,可是現在一無所有的感覺,即便是擁有的世界上最多的財富,擁有了最至高無上的權利,又能如何呢!
他隻想擁有最平凡的幸福。
可是,那個人是雲衣嗎?如果不是雲衣,他的心究竟在想什麼,難道他還是不能忘記雲衣嗎?一夜輾轉反側,一會兒是藍穀,一會兒是梅兒,一會兒是花容,最後是雲衣那個小小年紀的雲衣,他一直保護的雲衣,躲在窗簾後麵,不敢看到人,她害怕世界上所有人得靠近。他喊道:“雲兒不怕,過來,我保護你。”可是雲兒又開始哭了。
在夢中的他大喊道:“妹妹!”
莊家興起身,發現自己做了一個奇怪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