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衣點點頭道:“哥哥,爹爹估計又在外麵貪杯了,說了些醉話。雲衣當然相信哥哥啦。好了,回去睡覺吧,明天你去府上又要起大早了!”
沈清平看到雲衣對自己依然堅信不疑,就放了一百個心。他不認為自己是要把雲衣往火坑裏推,他知道小豆子哪裏看都不是太監啊!
大家各自睡下,一夜無話。
第二天起床,雲衣準備去學堂旁聽,想到哥哥說起報紙,就想著到了學校後去買兩份回來。
沈萬年一大早就把雲衣送到了學校,自己繼續去拉車,因為世道動蕩,本來要退隱江湖的他,最近被幫會的人叫出來,要幫一個忙,就是盯住袁世凱政府的動態,因為幫會的人知道,沈萬年的兒子沈清平在政府幫忙,打聽消息更是易如反掌。
雲衣下了車子,看著爹爹遠去,看到報童就買了當日的幾份報紙。打開一看,赫然寫著:李鬱串通袁世凱已經坐實!出賣弟子齊仕,千古奇冤!看到那張照片正是李鬱走出大門口,一起和蔡廷幹進入車子的照片。
這下子輿論嘩然!
雲衣屏住呼吸,她字字句句讀著,每一個字都敲打著她的神經,當讀到采訪一位沈清平的看守時,雲衣很是驚詫,這不是哥哥嗎?李鬱穿著哥哥的衣服去了袁世凱府上!
雲衣已經無心上課,她拿著報紙就去找李鬱,可是隻是不見李鬱的蹤影。課堂上是張政在代課。她忍住了驚慌,在一堂課的時間裏,胡思亂想。李鬱為什麼去袁世凱府上?她不相信李鬱這麼做,絕對不相信。如果是李鬱做的話,他怎麼可能辦那個反動報紙呢?
好不容易等到了下課,雲衣跑到張政那裏,站在門口,焦急地等待著。張政看到了雲衣,覺得奇怪這個女孩怎麼在北大,就滿臉疑惑得走上前。
“雲衣?你怎麼在這裏?”張政不等雲衣開口,便先說了話。
“我來找叔父?您知道他在哪裏嗎?”雲衣還在瞞著他和李鬱的關係。
“我已經好久沒有見到他了。他托人找我代課,我看到了今天報紙覺得真震驚!所以我也想找他!”因為張政知道,李鬱不可能勾結袁世凱的,出賣齊仕的人是他。可是他不能這樣為李鬱做證明,如果自己站出來,那麼不是讓自己受到萬人指責嗎?
“張政老師,如果您找到李鬱,就告訴他,雲衣在找他!”說完雲衣失望的走了。
張政也很奇怪,這個女孩不是回老家了嗎,為什麼還在北京呢,並且出現的這麼自然。
雲衣離開後並沒有回教室,她去李鬱的住處找他。
叫了一個黃包車,卻了李鎮會館,可是聽房東說,李鬱已經兩晚沒有回來過。也是好幾天沒有和他說話了。雲衣不敢相信,這樣一個人怎麼憑空消失了呢!
她找不到李鬱,就立即回到家中,去找哥哥問清楚。
花容正在房間裏刺繡,母親拿著繡品到街上賣。這是他們母女一直以來補貼家用的方式了。
花容抬頭看到妹妹提早回家了,就問道:“雲兒,今天怎麼下學這麼早?”
“姐姐,見哥哥了嗎?”雲衣劈頭就問。
“沒有。他一大早就走了。”花容看著妹妹的神情不對。
雲衣就坐在姐姐旁邊,一言不發。
“那爹爹呢?”
“爹爹也是一大早就走了,和你一起走的啊。你不知道嗎?”花容反問道。
“怎麼最近大家都不在家呢?那雲翔呢?”
“雲翔去學堂了啊。他可是咱們全家的寶,你可不要影響他學習啊!”花容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