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聽到一陣清脆的敲門聲,他睜開眼睛,已經是冬日高照了,太陽透過窗戶照在他的身上。感覺到久違的溫暖。
他起身去開門,張政已經滿臉微笑的站在門口。
“李兄,走吧。我帶你去拜見蔡廷幹先生。今天他在家。”
“幾點了?”
“十點了,你剛起床?”張政詫異問道。
“恩。等我五分鍾。”
李鬱快速走進房間,洗漱一番,換掉衣服,穿上了深色西服,打扮的紳士不凡。然後又跑出去。
“李兄,你這是變戲法呢!這麼會兒功夫,就就換了一個人!走!”
李鬱跟在陽光滿臉的張政後麵,覺得這個人肯定有什麼喜事。
就問道:“李兄,你是不是有什麼喜事?”
“哈哈,這你都看出來了!”張政不好意思的笑笑。
“你表現的很明顯啊!”李鬱看了他一眼。
“許韻之答應做我的戀人了!”張政興奮的從牙縫擠出了這個詞。
“啊,太好了!終於身邊有女孩嫁出去了!”李鬱長歎一口氣。
“李鬱,你的魅力太大,身邊的女孩都不舍得離開你,如果大家知道你結婚了,估計是哀嚎一片!哈哈哈”
“能為你們造福,我也欣慰!”李鬱由衷地說了一句。
兩個人似乎是化解了矛盾,有說有笑的走著。可是李鬱知道,他對張政永遠都會有心結,他不能放心的把秘密交給他。
兩人坐上了黃包車,直接去拜訪蔡廷幹先生。
到了府上,經人稟報,在客廳等候多時,才見一個精神矍鑠的老人走進來,他開口說話時,威嚴莊重,李鬱一見便覺得是一個深知民族大義的老人。
張政趕緊上前行李道:“伯父,叔父讓我像您問好,您近日操勞國事,要多注意身體!”
“賢侄,國家無寧日,我輩死不足惜。爾等都是國之棟梁,更要報銷國家才是!”
這時候,李鬱上前行禮道:“蔡司令,晚輩李鬱來拜見。聽聞您在甲午海戰的英勇事跡,一直佩服。”
“這位是?”蔡廷幹轉向張政。
“伯父,這是我的同事李鬱。他留學英國,專修政治經濟學,取得了博士學位。聞的您的大名特來拜見。”
“哈哈,你們都是棟梁之才。快坐!”
三個人坐定,蔡廷幹請大家品茶。這時候他才問道:“兩位找蔡某何事?”
張政說道:“是李兄有疑惑希望在您這裏解答。”
蔡廷幹又看著李鬱。李鬱道:“現在歐洲戰場打得如火如荼,英國、法國、俄國都參戰了。從這樣的局麵來看,我並不看好德國。如果德國戰敗了,日本侵占了我們的青島,不知道該如何處置?”
“這也是當下我們考慮的啊!青島被白白搶了去,咱們本來就貧困極弱,現在日本更是欺淩我們,但我們也不得不忍氣吞聲,保存實力啊!我們根本不是日本的對手!”
李鬱大致知道他們這是準備要向日本妥協了。接著便問:“難道就這樣拱手讓出去?雖然我們實力不夠,但是可以借力打力!”
“奧?您說說看?”
“現在各個國家都在中國爭奪利益,必定存在利益不均的爭執,我們就利用這些爭執,縮小我們的損失。”
蔡廷幹點點頭道:“此話有理。我們也這麼做過,不過效果不大。”
這時候家丁來報,總統府有急事召見。
蔡廷幹立即致歉,離開了客廳,讓管家先招呼著,讓他們可以在家裏休息片刻再離開。
李鬱和張政也覺不便在此地久留,就與蔡司令一起起開了府邸。
路上,李鬱趁著張政招呼車子的時候,湊到蔡廷幹身邊問道:“蔡司令,其實在與日本簽署那個秘密協議的時候,也可以這麼操作。沒有哪一個國家不嫉妒眼紅日本吃肥肉的!”蔡廷幹驚異得望著李鬱,像是有什麼秘密被他說中了一般!
這時候張政來了,李鬱趕緊岔開了話題。特意給蔡廷幹造成一種他和張政不是一夥兒的印象。這樣更加凸顯出他身份的神秘。
蔡廷幹也不懂聲色,和李鬱說笑著。張政看到兩個人交談甚歡,就上前打趣道:“沒想到李鬱和伯父也聊得來,晚輩算是引薦對了!”
蔡廷幹和李鬱都笑而不語。張政並未察覺到氣氛的詭異。
三個人各自坐上了自己的車子,等分別多時後,蔡廷幹就立即給身邊的保鏢說:“去,給我查查那個李鬱的底細,越詳細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