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兒精心借用小鳳仙的房間在她那裏精心打扮之後,就叫了一輛黃包車。剛坐上去,她看著這個車子上畫的人就是那個小姑娘。就好奇問道:“師傅,你們貼的姑娘是誰?誰讓你們貼的?”
祥子笑著說:“這是我們老師傅的女兒啊!丟了找不到了!老師傅全家都在找呢。好好的姑娘,不見了。老人家著急的幾天不睡覺,都在拉車……”
“哦。那報紙上不是有尋人昭示嗎,滿大街貼的也有……這老師傅蠻有勢力的啊!”
“哪有,那都是別人做的。老師傅隻能通過行裏的關係,貼上人物畫像。不過我們行裏也下了通牒,過幾天就讓撕掉了。剛開始幾天大家都還關心,現在看到就不覺得什麼了,該感歎的都感歎完了,誰也體會不了這老人家失去女兒的心痛!”
祥子說了一堆。梅兒內心覺得掙紮,她想說出來,但是又怕說出來自己的後果。
“姑娘,你見過這個女孩?”
“沒,沒見過……”梅兒覺得自己還沒有救出來小豆子之前,不能輕易就把自己毀掉了。如果她被毀了,小豆子估計永遠都要在監獄了。因為沒有任何人能去救他!
祥子看著姑娘一臉心事重重,就覺得蹊蹺。他這幾天都會仔細觀察每一個客人。因為老師傅說我們所拉的人中間肯定有人知道雲衣的下落,他相信雲衣還沒離開北京城。他一直相信自己的直覺。如果真的離開了,那他就一個個城市找下去!
這個姑娘剛才的欲言又止,以及眼睛的閃爍,讓他感到了一種莫名的東西,他送著姑娘到了那個別院,故意記住了這個地址,他準備去找老師傅。
梅兒走進了別院,這裏布置的朦朦朧朧,如夢似幻。她真是想不到刀疤男竟然喜歡這樣如煙似幻的地方。剛走進去,就看到了幾個男人和女孩子在那裏玩樂。梅兒不忍看下去,覺得這樣太傷風化。可是刀疤男已經看到她了,就叫住了。
“既然來了,就別走了。你們小班規矩太多,所以我就拜請了帖子,讓你來一趟。”
刀疤男笑著說,直接用手去拉她。
“老爺,梅兒身子不適,隻能唱曲兒……”梅兒被刀疤男打斷了,他捏著梅兒的手道:“來了就玩過了再走。大家就圖樂一樂。還有莊家興明天就要槍決了!一命抵一命,並且人家老父母都覺得不解恨呢!”
梅兒立即僵化了。心髒從天上落到了地上,她不知道如何形容這種心情,她恨不得投入刀疤男的懷抱,求他去救莊老爺。
“怎麼?舍不得?”刀疤男笑著說。
“嗯,都是同鄉人。在外相逢,就如兄妹!”梅兒眼裏眼淚打轉
“過來唱歌曲兒,和我們施展一下“才藝”,兄弟幾個幫你想辦法……”刀疤男又是笑著說。
梅兒故意將頭靠近刀疤男的胸前道:“好!我哥哥的命都在老爺您手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