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格格,小豆子已經安全了。不用擔心了。你今晚可以開懷大吃。”
“啊!真的嗎?”
雲衣簡直跳起來,小豆子平安無事的話,她肯定能夠進宮了。
“感謝上天護佑,好人有好報。阿彌陀佛!”
“哈哈,你倒是感謝佛祖了……”
“更要感謝李大人,我的叔父大人!您真是神通廣大!“
李鬱並未說起信息的來源。他隻是問了雲衣:“小格格,你這麼在乎小豆子,他的事情你都了解嗎?”
雲衣自信滿滿得說:“他的事情我都了解,他從不瞞我。還有藍穀姐姐。他們之間……”
李鬱不再追問,既然雲衣這麼肯定小豆子,他不會多說什麼。
談話間,李鬱已經醃製好了肥肥的五花肉,開始用梅菜進行烹製。
“叔父大人,為什麼這肉要醃製?”
“小格格一聽就知道從未下過廚房,這要入味。好了,你去吃飯,我醃製好了,就可以燉上鍋。等齊君、張君、許君來了。“
天色將晚,李鬱的房間裏飯菜香味撲鼻。暖和的煤爐以及熱騰騰的飯菜,招來了熱情的賓客。
齊君和張君走進李鬱的小屋,開門便笑道:“李鬱!金屋藏嬌!被我們逮住了。我們比預期的早來一個鍾,就是要“捉妖”“
李鬱還在廚房忙活著他的梅菜扣肉,哪裏聽得到友人的調笑。
雲衣則大大方方走到客廳,笑道:“問伯伯安好,我叔父大人在製作紅燒肉燉梅幹菜……”
“哈哈,李鬱啊李鬱,改不了浙江人的口!我們已經帶了幾個小菜。不用做了。”
雲衣跑進廚房給李鬱彙報外麵的情況。
李鬱詭笑一下:“小時候我家廚娘做的梅幹菜燉肉我一生的味道啊。我總是嚐試著各種調料,總也達不到她的手藝。”
“李鬱啊,你不給我們介紹一下這位姑娘嗎?”一旁胖胖的穿著長衫的人說道。
“啊,這是我家族的內侄女。來京城投奔我。”
“投奔你?李鬱。你家族那麼大,為什麼不在浙江住著。來京城兵荒馬亂的。”
李鬱似乎編不下去了。
雲衣上前就接話道:“伯伯,小女從小就是指腹為婚。現在年長,家中老父逼我去夫家。因為夫家爺爺快要過世,說是早點嫁過去衝喜。那個男人醜陋魯莽,我與他並未有半點愛情。可憐我才十四歲,父親顧及顏麵,硬生生要嫁我過去……”說著雲衣還有淚滴。
兩位伯伯見此狀,立即安慰:“惹您傷心事了。快別哭。住在李叔父家裏,我們都是你的親人。現在的中國大都愚昧,竟然讓女兒白白斷送一生。可惡!我們不能解救勞苦大眾。但是我們要從解救身邊人開始!”
李鬱目瞪口呆望著兩位摯友,然後看看一旁做鬼臉的小格格,真是哭笑不得。
“你們聊,我繼續去研發我的紅燒肉燉梅幹菜……”李鬱轉身跑到廚房,捏了一把汗。
齊君眉目清秀,一臉正氣。眉宇間都是為國為民的氣壯山河。
他道:“你好,我叫齊仕。是李鬱老師的學生。這位是我們的史學老師張政。”
雲衣彬彬有禮,一看就是大戶人家出來的:“剛才恕我唐突,不是兩位伯伯,是哥哥與伯伯。叫我雲兒就好了!”
雲衣招呼大家坐在客廳,爐火旺盛,她學著上次雪夜煮酒時候的藍穀姐姐,也煮上了一壺酒。酒香灑滿整個房間。
“小格格,你快來!我這次試驗很成功!快過來嚐試一下。“李鬱在廚房興奮的叫起來。
雲衣小聲道:“哦,叔父給我取名叫格格,說是格格不入的格。與時代格格不入就是我。“
兩個人恍然大悟。
雲衣跑過去,笑道:“叔父大人,我來嚐一口。呀,好吃!我從來沒有吃過這麼好吃的梅幹菜!“
正在兩個人在廚房有說有笑的時候,許君拎著大包小包走進來。站在客廳,望著傳來嬉笑聲音的廚房。一臉疑惑。
“裏麵的是誰?“這聲音雖然低沉卻十分嚴厲。
“是侄女在裏麵。逃婚出來的侄女……”
張政滿臉放光,望著許韻之,可是她卻雙眉緊蹙,悶悶不樂。
“李鬱告訴他侄女來投奔他,沒有衣物,讓我帶一些過來。沒想到侄女這麼活潑……我怕我的衣物或許她不喜歡。“
張政趕緊勸慰:“她命苦的,被迫要嫁給一個自己不愛的男人。我們應該鼓勵她衝出大家族的牢籠,讓她在北京成長為新女性!“
“我倒要看看這是一位什麼樣的新女性,讓我們李鬱博士如此的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