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那孩子手中的鳥籠裏傳出那怪鳥沙啞幹癟的怪異聲音“關淩是個討厭鬼、關淩是個大笨蛋、討厭鬼、大壞蛋、討厭鬼、本幫主恨死你啦!”
關淩聽著這鳥的學舌,他的腦子裏浮現出一副公主紮著小人罵人的畫麵!那小人分明是一個Q版關淩。
公主被這隻叫做小寶兒的鳥嚇得花容失色“閉嘴,小寶兒你這笨鳥!再亂說拔光你的鳥毛。”
這隻鳥或許是真的被公主的恐嚇嚇到了,忽然脖子一扭重心不穩的摔倒在籠子裏,這怪鳥不但會學舌,而且裝死的本事同樣拿手。
關淩頭上布滿冷汗,公主對自己究竟存在著多麼深的怨念?希望自己不會死的太慘“這隻神奇的鳥叫“小寶兒”,這孩子的名字叫“小貝兒”?這麼好聽的名字,都是你起的?”
欽差大人縱身上了自己的坐騎,滿臉邪笑的盯著關淩,那自求多福的意思很明顯,然後縱馬前行帶著,一行人緩緩向“玉微宮”而去。
關淩本想親自把公主扶上馬車“!小姐我扶您上車,如果您不介意的話,我們到車上邊走邊聊。”
公主麵對關淩總是像遇見洪水猛獸一樣怕的要命“!不要!我自己能行。”公主像逃難一樣跳上了馬車,然後“砰”的一聲關上了車門。
關淩萬般無奈的抱起了小男孩兒,跟著馬車亦步亦趨的走著。懷裏這個小男孩兒給關淩一種似呈相識的感覺“這樣瓷娃娃一樣的漂亮小鬼,還真是討人喜歡呢!他不會是我救的那個小乞丐吧?”不知道為什麼,關淩麵對這孩子,心底滋生出強烈的親切感“你叫小貝兒?那你認識叔叔嗎?”
那孩子睜著圓滾滾的大眼睛看著關淩,腦子裏浮現出“一個男人抱著自己蕩秋千的場景,那個懷抱很溫暖。忽然畫麵變了,那是一輛飛馳的馬車,馬車裏同樣有個男人抱著全身傷痛的自己,這個男人的懷抱同樣溫暖。蕩秋千的男人,那張臉在記憶裏已經模糊不清。而馬車上的人的樣子,卻深深印在自己的腦海裏”小男孩兒把頭埋進了關淩的懷抱中,像一隻懶散的貓一樣,美美的享受著那份珍貴的溫暖“爸爸”
小男孩兒的聲音不大,可是車廂裏的公主卻真切的聽到了“關淩,你這大騙子,還說這個不是你的孩子?他都叫你爸爸了。”
雖然心底已經產生公主喜歡自己的念頭,但是關淩還是主動把這個誘人的念頭抹殺了“公!不是,小姐我想你是真的誤會了,他真的不是我的孩子。”
女人生氣的時候,任何解釋都是徒勞的“關淩想不到你這麼沒人性,自己的孩子都不承認。”
關淩都不清楚自己為什麼要向公主解釋“我真不是這孩子父親,長這麼大我連女孩子的手都沒碰過,怎麼可能會有孩子呢?”
公主知道現在跟關淩的關係還沒有發脾氣的資格,但是這種拌嘴式的交流總要好過剛剛的懦弱羞怯“你認為我會信你的鬼話嗎?你關淩可是天才“靈煉師”,整個妖界巴結你的人多了,女人一定排著隊等著你糟蹋。”
一個積壓關淩心底深處的畫麵浮現在了關淩的腦海裏“那是過去自己曾經深愛的女人、也是一直沒膽量告白的女人。自己功成名就之時,這女子狠心的父親,把她當作討好自己的謝禮送到了自己的床上,自己現在還想不通那時的關淩,是如何拒絕這個不可抗拒的誘惑的?”似乎是重拾了當時的清高覺悟,關淩正氣凜然的譴責起所謂的好色男人“你認為我會是那種下半身思考的男人嗎?你太小看我關淩了。那種放棄尊嚴追求利益的女人,我關淩怎麼會放在眼裏?”
關淩公主的對話,隨行的官兵都本能的屏蔽在耳朵外麵。這些人都深諳官場規矩,有些話是不能亂聽的。關淩身份大家都知道;官居三品前途無量的天才“靈煉師”,即使當朝妖王都要巴結的人物。馬車上的女人身份更加尊貴,那可是連關淩都要禮讓三分的角色。
就這樣翠萍山的山路上,關淩咆哮著向馬車中的公主解釋自己的清白,換來的卻是公主無理取鬧般的質疑。然而這兩個興致勃勃的辯論大師沒有發現,他們的樣子活像一對兒拌嘴的小情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