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黃書記盯著馮局長，問他。
“黃書記，我是嘉陵區公安局新任的局長，我姓馮。”
“馮局長？我怎麼記得嘉陵區公安局長姓劉呢？江明亮，這是怎麼回事？”
江明亮連忙小跑過來。
“黃書記，是這樣的，上次抓捕行動，劉正國犯了指揮上的錯誤，被降職為副局長了，而且這個處分還是公安部定的。這位是新上任的公安局長。”
“哦，原來是這樣。那行，你先說一下情況吧。”
“是，黃書記，當時情況非常危急，老百姓要往裏麵衝，我考慮到呂副區長的安全，還有殯儀館的那些遺體。所以我就……”
“所以你就開槍了？還抓人了？”
馮局長臉上的汗水“唰”地一下就下來了……
“黃書記，我……我這也是……實在沒有辦法了。”
“沒有辦法了？那好，你說老百姓要往裏麵衝，可是我來的時候，明明看到他們都在大門外等著呢？這和你說的情況不符合呀。”
黃書記的臉色陰沉地可怕。
“這……這……”
馮局長越來越緊張……
“你過來一下，把當時的情況詳細說一下！”黃書記向老尕子招了一下手。
老尕子平時對我們威風，不過眼前的可是市委黃書記，他也不敢怠慢，一路小跑過去了。
“黃書記，是這樣的，當時老百姓過來的時候，他們要求呂副區長嚴懲責任人。呂副區長說無法現在解決這個問題。老百姓要往裏麵衝，馮局長開槍震懾，並且抓了人。”
“我不是問你這些，我是問你，後來老百姓為什麼沒有動那些遺體？”
“黃書記，是這樣的，當時群眾第二次請願衝進殯儀館，我們的一個戰士提出來，舉標語，希望老百姓尊重屍體，而且還讓呂副區長確定了上級領導來的時間，老百姓才退出去的。”
黃書記又把頭轉向了那些老百姓。
“他說的都是真的嗎？”
“是的，黃書記，當時那位小同誌勸了我們。”那個帶頭的人用手指了我一下。
黃書記用讚賞的目光看了我一眼，隨後又看向一旁的馮局長。
“你剛才不是說實在沒有辦法了嗎？為什麼他一個武警戰士能有？我看你這個局長腦子裏就沒有老百姓這個概念。行了，我也不多說了。我看也用不著你給老百姓道歉了。我覺得你根本就不配做這個公安局長。江明亮，你說呢？”
一旁的江明亮是又羞又惱火，本來這個馮局長是他費了好大勁才搞過來的，沒想到他這麼不爭氣，上來還沒有兩個月就惹惱了市委書記，看樣子，保是保不住了。
“黃書記，像這樣的人確實不適合在公安局長的位置上，我建議現場拿下。至於局長人選，我們區委區政府再和市局的人碰個頭。”
“嗯，這種人確實應該拿下。趙局長，把此人先帶回市局，如果連一個警察都不配做，那就讓他先感受一下我們老百姓的苦處吧。至於局長人選，我提議還是由劉正國同誌擔任，你們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