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混混脖頸出滲出了一絲血跡,慢慢地那條血線在擴大……
“微衝”放開了混混的手臂,此時混混雙手抱著自己的脖子,倒在了地上,痛苦地掙紮著,白眼珠已經翻了出來。
很顯然,吳飛和大光頭的那一群手下都被眼前的一幕嚇呆了。他們舉起的木棍和砍刀停在了半空中……
“殺人了!”不知是誰先喊了一句,這群剛才還不可一世的混混慌了,砍刀,木棍掉了一地,他們紛紛開始逃命……
隻有一個人還沒有動,那就是這場約架的另外一個人――那個叫吳飛的人,一個算不上混混的人,他不動不是因為他膽子大,還想繼續戰鬥。而是因為他已經被嚇傻了,褲襠部位已經有了水漬的痕跡。
“我說過今天要把你留下來的。”“微衝”對著吳飛說完最後一句話,手中的匕首瘋狂地捅向了吳飛的肚子。
鮮血從吳飛的肚子流出,夾雜著肚子裏的汙穢物,向外噴湧。吳飛倒在了地上,眼睛瞪得大大的。
到死他也沒有明白一個道理,往往看起來老實巴交的人才真正地可怕,那些剃個光頭,帶個大金鏈子,渾身都是紋身的家夥,都是一些裝逼貨。
“幹活吧,兄弟們。”事實上,剛才“微衝”是在一個人戰鬥,因為我們說過,我們是來圍觀的,我們也知道,這群人要不了“微衝”的命,從那群人的武器就可以看出來,竟然還有木棍,還有反拿著的砍刀。
珍子從車內拿出一把衝鋒槍扔給了我,其他三人也是人手一把。“微衝”也從口袋裏掏出一把手槍。
瘋狂地屠戮開始了……
我們將衝鋒槍調成單發狀態,向前推進,遇到活著的就給一槍,無視於那些人的求饒,因為這些人就是社會的渣子,而我似乎忘記了我們才是這個社會的禍害。
我們高唱屬於我們的戰歌。
我們是來自地獄的勇士。
為了社會的平安,
我們奮不顧身。
為了兄弟,
我們想要殺戮。
為了愛人,
我們願意獻出生命。
我們是來自地下的和平使者,
為了討個公道,
我們奮勇向前……
一路都是從武器中跳出的子彈殼,彈頭狠狠地射進了這群敗類的身體中。
直到麵前再也沒有站著的人。
“清理戰場,準備撤離。”
“還缺了一個。”“微衝”的話提醒了我,那個最大的裝逼貨好像跑了。
剛才“微衝”拔出匕首的那一刻,大光頭就有想跑的動機,我猜想他大慨是認出了“微衝”手上的那把匕首――一把隻有現役部隊才有的軍用製式匕首。
“上車。”大飛已經將我們的車開了過來,他一聲招呼,大家立馬跳了上來。
這裏的出路不多,我猜想大光頭最有可能的逃跑路線就是大路,我們順著那條大路衝了出去。
事實證明,我的分析完全正確,在行駛了十幾分鍾以後,我們看見了一輛打著雙閃的麵包車,正在極速逃竄。
也許是大光頭聰明反被聰明誤,他將雙閃打開,為了逃竄方便,也為了吸引路人的注意,卻忘了這樣剛好也給我們做了提醒。
我不知道大光頭是怎麼回事,那麼長時間才跑了這麼短的路。
我們的車是悍馬越野,大飛腳下油門一踩,猛地一個打方向。
“咣蕩”一聲,那輛麵包車被撞進了旁邊的水溝。
我們從麵包車裏將渾身是血的大光頭拽了出來,拉進了我們的車裏,轉身掉頭向那個廢棄的廠房駛去。
到了廠房,大光頭被一腳踹了下去。
“認識他們嗎?”我隨手從車內扯出幾張紙片扔在了大光頭的麵前。
大光頭全身都在發抖,這樣的場麵恐怕他這輩子也就見過一次,他跪在了地上,撿起了地上的紙片。
“啊!你們……你們是……是那幾個通緝犯。”
當大光頭看到紙片上我們幾個照片的時候,直接被嚇得暈死過去了,相信他在那一刻已經知道,他今天是不可能活著了。
大光頭是被珍子的拳頭砸死的,對於這樣軟弱的壞人,用子彈有點太浪費了。
“趕緊收拾一下,準備逃命。”
我們五個人將這群屍體聚在了一起,“香腸”從車上拿出一桶汽油澆了上去。
我點燃一支香煙,將帶著火苗的煙頭扔了過去,頓時一片火海,連著一股烤肉的味道散發出來。
我們上車向遠方逃去,因為我們已經聽到了警笛的聲音,走的時候也沒有忘記將那幾張紙片處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