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心打你的牌吧,別到時候輸的連褲衩都不剩了,又怪我作弊了,傻逼玩意。”大飛顯然還在生氣剛才珍子說他偷牌的事情。
“媽的,反正你小子有鬼,我不和你計較罷了。”
“行了,行了,出牌。”“香腸”在那邊吼了一句,燥熱的天氣似乎讓每個人都特別的火大。
“咣蕩”一聲,大門被一腳踢開,隨後從門外走進一個瘦小的男人,手裏還拎著一個大方便袋。
“微衝,幹嘛那麼大火氣,誰惹著你了?”珍子瞥了一下走進來的男人說。
叫“微衝”的男人沒有理會珍子,放下手裏的方便袋,徑直走進了房間。
珍子也沒有生氣,因為他已經發現了“微衝”剛才放下的方便袋,他將手中的牌往桌子上一甩,向那個方便袋衝了過去……
“珍子,你他媽的肯定又是爛牌才扔掉的,你這樣也太他媽的耍賴皮了吧。”大飛嚷嚷起來。
“就是,我這一把還有個炸,我……”“香腸”本想繼續譴責珍子的,不過話還沒有說完,他就一把也把手裏的牌扔了出去,因為他已經看到珍子從方便袋裏拿出來的飯盒。大飛的速度也不慢,幾乎同時撲向了珍子……
“哇塞,宮爆雞丁,還有辣子雞,我說微衝,你是發財了還是怎麼的,怎麼整了那麼多菜。”
“香腸”扯著嗓門對裏麵的“微衝”大喊,不過裏麵似乎沒人回應。
他們三個完全不理會,扯著幾個飯盒已經準備開整了。連續幾天的方便麵確實讓我們倍受煎熬,這幾個菜對我們來說,無疑就是世界上最可口的美食了。
我這個人對吃不太講究,所以他們三個招呼我過去一起吃的時候被我拒絕了,我現在最關心的就是我的另外一個戰友――房間裏的微衝。他今天似乎不太對勁。
“微衝”是“香腸”起的外號,他本名叫趙牛,性格比較內向,這也是我比較擔心他的原因。
“哢嚓”一聲,雖然聲音在他們三個地嚷嚷下有點微弱,不過我還是敏感地捕捉到了。
“都他媽的別吃了。”我很少發火,所以我一說話,客廳立馬安靜下來了,“哢嚓”聲音再次想起,他們三個也聽出了不對勁,紛紛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我給他們使了個眼色,隨後我們一起走進了房間。
此時趙牛手裏拿著一把手槍,正在不停地比劃瞄準。
“微衝,怎麼回事?和哥幾個說說。”我上前一步按下趙牛手中的槍口。
趙牛看了一眼我們四個,眼睛有點紅,我知道這意味著他一定有事。
“哥幾個,我不想再忍了,我要幹掉那幾個逼貨。”
趙牛說得時候顯得非常平靜。他口中的幾個“逼貨”,我們知道指的是誰,前些日子,他和我們說過。
趙牛在一家公司上班,由於長得不是那麼高大威猛,所以經常遭受車間裏麵幾個人欺負。我們曾經提出幫他去收拾一下那幾個逼貨,被他給拒絕了。
因為我們都知道,我們身份特殊,搞個動靜出來就意味著要跑路,因為我們都是通緝犯。而趙牛是我們五個人當中唯一一個沒有上榜的,所以我們的生活來源也全靠他一個人的工資。
“微衝,不管你怎麼決定,哥幾個都支持你,大不了繼續跑路唄。”大飛說得相當輕鬆,因為他最二。
“哥幾個,我也不想,可是這一次我不想忍了,欺負我也就算了,一個幫我說了兩句公道話的工友,竟然被他們把腿都給打折了。所以我一定要討回公道。”
“微衝,說那些逼玩意幹嘛,你既然決定了,那就幹唄,哥幾個也不是怕事的主。”
珍子在這種事情上從來不囉嗦,說完話就回他的房間了,他一定是準備家夥去了。
“微衝,和他們約了沒有?”相對來講,我還是比較喜歡“香腸”的性格,遇到事情能夠冷靜下來,不像大飛那麼二,也不像珍子那麼衝動。
“約了,就在今晚八點,在那個破機械廠裏麵,估計他們人會多一點,因為那個帶頭的吳飛好像認識市裏的大佬。”
“我們怕過人多嗎?走吧,先吃飯,吃完飯,收拾一下,準備跑路。”
大家一起吃了“微衝”帶回來的盒飯,吃完飯以後,我們就開始收拾東西了,其實我們也沒有什麼要收拾的,除了一些武器和換洗衣服,就是我們怎麼也舍不得扔的軍被了。
一切都準備完了,我們五個人開始商量下一站該到哪裏,還有我們的逃跑路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