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雅潔的茶室內。
劉天歌喝著武夷山極品大紅袍解酒。
蘇紅袖那如春蔥白玉般的纖纖玉指揉捏著劉天歌的太陽穴和肩膀,為他解乏消困。
“天歌,這麼多年了,還是第一次有人在凱龍娛樂鬧事呢,不會出事吧?”蘇紅袖問道。
在娛樂圈,蘇紅袖絕對是個異類,畢業於燕京電影學院,曾經主演過好幾部當紅的影視劇,90年代和世紀初,紅遍全國,炙手可熱。
但是,卻在風頭最勁的時候,急流勇退,謝幕息影,隱居幕後,掌控凱龍娛樂和山水集團。
很多人認為,這是因為她僅僅是劉天歌的愛寵和代理人,但其實並沒有這麼簡單。
蘇紅袖還曾經在中歐國際商學院修了MBA,還是市政協委員人大代表,女企業家聯合會副理事長。
她經營有方,長袖善舞,短短幾年內,旗下兩個企業資產迅速膨脹到百億規模,都是嶺南的納稅大戶。
論能力,她不亞於柳眉和邱意濃,在羊城的商業圈,她也是高高在上的存在。
2006年,山水集團血腥拆遷,她曾經被數萬工人包圍而麵不改色,將工人利益分化,各個擊破。
2009年,凱龍娛樂在港島取景拍片,當地社團大佬威脅要收保護費,還要參合一腿。她乘專機趕到,氣場龐大,威逼利誘,三言兩語讓對方繳械投降,尊稱她一聲“紅袖姐”。
2011年,一位晉省資產數百億的大豪看上童可愛,拚命追求,百般騷擾,也是她出麵擺平……
她從一個三線小演員做到如今的地位,擁有滔天的權勢,見過太多大陣仗了,心理素質也磨煉得遠超常人。
但不知為何,此刻她卻有一種心慌意亂的感覺。
“放心。陳明生不敢得罪我們!”
劉天歌微微眯著雙眸,享受愛妾的按摩,冷哼一聲道:“政法係在嶺南的影響力太大了,就是省委一號都不敢惹。陳明生一定會辦妥的!”
忽然,蘇紅袖的手機響了。
她從路易威登限量款坤包裏掏出手機,接聽了幾句,頓時大驚失色:“什麼?你說清楚,誰帶人查的?確定嗎?……你可要搞清楚,嗯……我知道了!”
劉天歌聽她聲音都哆嗦,緩緩睜開眼睛問道:“怎麼了?”
蘇紅袖深吸了一口氣,顫聲道:“天歌,不好了,凱龍娛樂被查封了,凱龍也被抓起來了!”
“什麼?”劉天歌劍眉猛然皺起,虎目閃過一絲錯愕,不可置信。
下一刻,他怒容隱現,冷聲罵道:“還有人敢查凱龍娛樂城,陳明生這個廢物是怎麼辦事的!”
“天歌,就是陳明生帶的人查封的啊!”蘇紅袖也覺得迷惑不解。
陳明生小小一個局長,怎麼膽敢叫板凱龍娛樂城和背後的政法係,誰給他這種勇氣?
“真是不叫的狗才咬人啊!”
劉天歌臉色陰沉如水,雙眸怒火噴射,恨意滔天,磨著鋼牙沉聲道:“沒想到陳明生這隻狗養了那麼久,還養不熟,竟然冷不丁咬我一口,這一口實在是夠狠啊!”
“怎麼辦啊?”
蘇紅袖俏麗的麵容上閃過一絲驚慌:“聽說這次還帶走了不少失足婦女,連地下室密室都被發現了!”
劉天歌擰著眉頭,露出深思之色,伸手去抓茶幾上的古巴雪茄。
蘇紅袖連忙幫他拿出一根,用銀質雪茄鉗剪掉一端,劃著一根火柴,緩緩地將剪掉的一端在火焰上緩緩轉動了兩圈點燃。
劉天歌深吸了一口香醇的雪茄,吐出一口濃濃的煙霧,已經有了思路:“放心,他們查不出什麼玩意來!”
“可是凱龍還在看守所裏呢,也不知道冷不冷餓不餓!”
蘇紅袖想到此節,心如刀絞,美眸微紅,淒然道:“我就這一個弟弟,我娘死得早,就是我們倆相依為命……
她晶瑩的淚水滾滾而下,哽咽道:“當年我讀電影學院的學費,是他賣烤紅薯在工地上搬磚,一塊一塊地賺到的……我就是不要這條命,也要救他出來!”
“司法鑒定中心,也是我們的人!給凱龍開一個間歇性精神病的鑒定證書,他就能脫罪。”
劉天歌愛憐地幫她擦掉俏臉上的淚水,微笑著安慰道:“羊城市局,漏洞太多了。”
“退一萬步來說,就是司法鑒定中心開不出證明來,咱們還可以給關押在市局看守所的凱龍那幫人傳遞信息,讓他們訂立攻守同盟,盡量脫罪。實在不行找個高管,給他一千萬讓他頂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