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不要管這種小角色,您趕緊做法吧!”吳大頭白了葉楓和洪景山一眼,轉頭滿臉討好地對李道一說道。
“哼!驕狂豎子,不知天高地厚!”
李道一罵罵咧咧了幾句,不再搭理葉楓,將陶罐放在茶幾上,雙手掐出一個指訣,嘴裏念念有詞。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赦!”
李道一猛然一跺腳,吐氣發聲,如同平地裏響起一個炸雷,把在座的眾人驚得一跳。
“煉!”
他臉皮漲得通紅,暴喝聲中,朝著黑色陶罐並指一揮,一道毫光打在了陶罐之上。
隻見陶罐頓時一陣嗡嗡作響,不停震顫。
忽然陶罐上的符籙散發出道道紅光,凝結成如有實質般的虛影,將整個陶罐籠罩起來。
這符籙一發光,整個大廳都變得灼熱起來,仿佛空調都失效了,眾人在烈日之下被暴曬著。
“這,這!這也太神奇了!”在場的富豪大佬,全部目瞪口呆,目不轉睛地盯著陶罐。
“法器啊!這是真正的法器!”
紮紙先生不停搓手,目露狂熱的豔羨之色,如同色鬼見了一絲不掛的大美女般。
“這大概就是茅山宗鎮山之寶拘鬼煉魂罐了!”
那大風水師崇拜不已,一聲長歎道:“茅山宗的底蘊,不是你我能想象的。此等法器一出,什麼樣的邪祟鬼怪不得避退啊!”
隨著李道一施法,陶罐開始煉化那小鬼,頓時一道道淒厲的慘叫從陶罐中發出。
而陶罐震動得也越發劇烈,似乎那小鬼在裏麵拚命掙紮般,讓人毛骨悚然,看得很多富豪都瑟瑟發抖。
漸漸的,小鬼的慘叫聲越來越小了,眾人也長出了一口氣,看來,這小鬼就要被煉化了啊!
李博宇卻是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得意洋洋地笑道:“嘿嘿,這小鬼害了我這麼多年,終於要完蛋了啊!”
可就在此時,突然就莫名其妙地刮起了一陣陰風,飛沙走石,把地上的糯米粉吹得四散飛揚。
水晶吊燈忽明忽暗,頻繁閃爍,最後,化為一片黑暗,大廳內氣溫驟降,似乎瞬間沉入數九寒天般。
“我去,怎麼停電了!”
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富豪大佬們再次驚叫起來,一個個心底發毛,顯得慌亂無比。
黑暗中,眾人感覺好像有一雙怨毒的眼睛盯著眾人,那感覺,真是讓人頭皮發炸。
“諸君莫慌!”
李道一沉著地說了一聲,手一抖,一枚夜明珠出現在掌心,照射得整個大廳一片明徹。
啪啪啪!
一枚枚水晶吊燈漸次亮起,可是,眾人卻齊齊倒吸了一口冷氣,因為李博宇身邊卻多了一個女人。
這是一個很漂亮的女人,一襲藍底白花的旗袍,披肩長發。她的臉是那樣柔和而美麗,一雙美眸如同平靜的深潭一般,讓人看一眼就有徹底沉醉其中的欲望。
“這是……舒雅?”
“他不是失蹤了嗎?”在場的幾位富豪大佬,顯然認得這女人,忽然皺眉低語道。
“舒雅……原來是你!”
但是,李博宇卻早已經嚇得麵無人色,篩糠一般劇烈發抖,冷汗嘩嘩往外流,瞬間全身都濕透了,好像從水裏撈出來的一般。
此時眾人忽然想明白了什麼一般,瘋狂地往外麵衝去。
但是,他們還沒衝到門口。
隻聽哐哐哐幾聲爆響。
房門窗戶全部自動關閉,任憑幾個大漢一起使出吃奶的勁兒,都無法拉開房門。
“怎麼?李博宇,見了你的舊情人不高興嗎?是我變醜了讓你嫌棄嗎?”舒雅忽然開口,含情脈脈地看著李博宇說道。
她的聲音很輕柔,但是,聽起來,卻莫名讓人心驚肉跳,周身一陣陣地發寒。
饒是一方大佬,李博宇也嚇得亡魂皆冒,鼻涕眼淚一起下來,可憐巴巴地道:“李大師……”
“哈哈,你果然有點道行,但是,今天你碰見了本大師,也該你超度升天的時候了!”
李道一寒聲說道,將黑色陶罐打開,罐口對準了舒雅,口中念念有詞,再次作起法來。
“你傷我的孩子,本就該死!”
舒雅動都沒動,盯著李道一冷冷說道:“現在還敢造次,本座就吸幹你的神魂血肉,讓你永世不得超生!”
緊接著,舒雅伸手在虛空中一捏,嘎嘣一聲,茅山宗鎮山之寶拘鬼煉魂罐瞬間崩碎,那小孩鬼又跳了出來。
“什麼?!”
李道一嚇得臉色慘白,雙目圓睜,流露出驚懼和不可思議之色,下意識地後退一步。
這拘鬼煉魂罐傳承數百年,不知道煉化了多少猛鬼厲魄,法力通天,堅不可摧,但此時竟然被她一捏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