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犯了醫者大忌,忘記詢問患者此前服用的藥物了。今天這臉,真是丟到姥姥家了啊!

但江鐵城對他已經沒有絲毫信心了,擺了擺手,道:“算了,陸專家您一路辛苦,先休息一會兒,我請葉神醫幫我看吧!”

“葉神醫,等一等!”

而劉麗娜和胡秘書已經意識到他們得罪了真神,連忙衝出病房,朝著葉楓追了過去。

“讓你們不要小瞧葉神醫,你們就是不聽!這下傻眼了吧!”江映月跺了跺腳,也跟了出去。

走廊裏,葉楓被劉麗娜胡秘書攔下,不由皺了皺眉:“江夫人,還有什麼事兒嗎?不是胡秘書讓我走的嗎?”

葉楓說話看似隨意,其實頗有針對性。

劉麗娜隻是懷疑葉楓的醫術,但從頭到尾並沒有什麼失禮之處。反而是胡秘書這個狗腿子,屁大點職務,卻跳得最高最歡實。

劉麗娜這種官太太都是人精一般,哪裏聽不出來葉楓的話音,連忙道:“葉神醫,真對不起,剛剛的確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怠慢了您!您大人有大量,多多包涵,請給我家老江看看吧!”

“我不是什麼大人物,也沒什麼大量!”

葉楓閃開倆人,就往前走去:“我看病講究一個緣分,看來,我和江局長無緣啊!”

“媽,你瞧你們做的好事兒!你知道我費了多大勁才把葉楓請過來嗎?”江映月急得要哭出來,氣呼呼地道。

劉麗娜更急,腳步匆匆地追在葉楓身後,可憐巴巴地哀求道:“葉神醫,都說醫者仁心。您就念在老江一心為民,為工作操勞積勞成疾的份上,就原諒我一次!”

葉楓聽得這話,猶豫了一下,他剛剛看過江鐵城的病,的確應該是執行任務的時候留下的後遺症。

而且,江鐵城雖然是局長,但卻把女兒安排在工作最辛苦最危險最沒有油水的刑警崗位上。

看得出來,他也是一位一心為民的好官員。這一點上,葉楓倒是對他們有點好感。

“好吧,那我就給江局長看一看吧!”想到這裏,葉楓也隻得一聲輕歎,返回病房。

“葉老弟,剛剛賤內和秘書怠慢你了!實在是抱歉啊!”見葉楓進來,江鐵城一喜,拱手抱拳道。

“不知者不怪!”葉楓淡淡道。

“葉神醫,您坐,別累著!喝茶,這是今年的明前龍井茶茶,平日裏江局長都舍不得喝,可香了!您嚐一嚐!”

胡秘書這會兒反而成了葉楓的狗腿子,又是搬椅子又是倒茶,親熱得不行,不過葉楓理都沒理他。

“按照葉神醫的意見,我家老江這病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劉麗娜柔聲問道。

葉楓負手而立,淡然道:“如果我沒看錯的話,江局長半年前應該受過寒氣吧!”

聽得這話,旁邊的陸新知嗤地一笑,心說,你小子裝什麼逼啊,半年前的事兒你也能看見?

“沒錯!”

江鐵城仔細思考了片刻,卻是撫掌讚歎道:“葉神醫您看得太準了!除夕夜那天,我們收到線報,說有幾個國際毒販和本地的毒品拆家在黑頭嶺交易,我和刑警隊的夥計,急匆匆地跑過去布控埋伏,當時天降大雪天寒地凍的,我趴在雪地裏守了十幾個小時,險些凍成了冰坨子。回來以後,就發燒感冒了好幾天,不過,也沒白費功夫。那些毒販被我們一網打盡,一個沒跑掉!別提多痛快了!”此刻他又是樂嗬嗬的了。

陸新知都被葉楓驚傻了,險些沒噎死,這也太神了吧,半年前的事兒,他也能看出來?

不過,此時他急於刷一刷自己的存在感了,連忙微笑接口道:“所以江局長這病應該是風濕吧?”

“怎麼會是風濕?風濕隻是關節的問題,膝蓋會紅腫,而且隻有陰雨和寒冷天氣才發作!”

孫靜怡都看不下去了,臉色很難看。這陸新知怎麼怎麼缺乏常識啊,水平也太水了吧!

“那是什麼病啊?”陸新知鬧了一個大紅臉,尷尬得很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下意識地問道。

“按照中醫來說,這叫血痹症!”葉楓斷然道。

“血痹症?”在場的眾人麵麵相覷,覺得這三個字很是陌生。

“所謂‘臥出而風吹之,血凝於膚者為痹!”

葉楓淡淡道:“陸局長雖然從基層幹起,但是久居高位,養尊處優,表麵看來很強壯,但筋骨很脆弱。平日裏又操勞頗多,導致虛損勞傷,氣血不足。那日你又趴在冰冷的地上,感受風邪,引起血流不暢,進而形成血痹症!也就是西醫所說的神經麻痹!”

聽葉楓說的頭頭是道,江鐵城和劉麗娜都浮現出讚歎之色,劉麗娜更是緊張地問道:“葉神醫,老江這病能治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