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走了。”
橫在他們中間的人和事都太多太雜了,讓她覺得跟他結婚成了一件觸摸不到的事情,本能地就想躲避。秦若染無法給出答案。
雉城川半跪著沒動,疑惑因為秦若染的話在臉上浮現。
為什麼他得到的還是這麼一個回答?
秦若染的心結已經解開了,關於冷城清,她自己已經把自己作弄成了那個樣子,都不用別人動手了。
秦若染為什麼還是不肯跟他在一起?
他分明感覺得到,她是在乎他的,所以這個結果他真的無法接受。
秦若染見他半天沒有動彈,一回頭就跟他的視線對上了。
她讀懂了雉城川的意思,解釋說:“我已經沒有盼望了。”
雉城川不解,秦若染想了想,說:“以前我遇到不擅長的科目,怎麼努力也學不好,把自己弄得精疲力盡之後,對這科目就再也不會抱什麼希望。”
“好不好都無所謂了,隻想過去就好。現在跟你也是這樣,我已經不去想我們的未來了,太遙遠了,我覺得夠不著。”
這聽著有點哀莫大於心死的感覺,雉城川注視著她的眼睛,他的目光太銳利,秦若染不禁避了開去。
“你確定?”雉城川問。
秦若染身體一僵,她很難說是不是真的確定,這是她的第一個反應。
雉城川求婚之後,她整理了自己的思緒,發現自己就是這麼一種心情。
但是有時候,她對自己的了解未必就是對的。
雉城川觀察著秦若染,嘴角微不可見地翹起了一小小的弧度,“那我就跟何亦秋結婚去了。”
“你敢!”秦若染猛地回頭大聲說。
話一出口,她立即露出了震驚的表情,驚慌失措地捂住了自己的嘴。
“噗!”
雉城川沒忍住笑出了聲,秦若染的臉登時肉眼可見地紅了起來,把她裏裏外外燒了透徹。
剛剛還信誓旦旦地說已經不去想跟他在一起的事了,轉眼又不準雉城川跟別人結婚,反應還這麼激烈,這好像就是傳說中的……口嫌體正直。
秦若染在脫口而出之前還沒想過自己處在這麼一種狀態,現在驟然出醜,隻覺得臉都沒地方擱了。
她羞憤交加地瞪了雉城川一眼,就想往外麵跑,被雉城川一把抱住。
“我不笑了,別生氣別生氣……”
雉城川連忙哄她。秦若染瞥了他一眼,卻發現他分明還在笑,頓時覺得更加難堪。
“我要走了!”她氣憤地說。
“這回真的沒笑了。”雉城川努力繃緊了臉,可是他的信用已經沒有了,秦若染一個勁兒地掙紮,隻想著先擺脫他再說。
雉城川看這一招不行,幹脆用上了殺手鐧。
他一口親在了秦若染的嘴上,這一下吻得格外用力,眼看著秦若染的唇就紅了一點。
秦若染先是呆了一下,似是沒想到會被這樣對待,接著爆發了似的掙紮得更加起勁。
雉城川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一邊抱著她不放鬆,一邊不住地啃掙紮中的秦若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