雉城川沒聽懂，一邊替她把被子拉開，一邊反問：“什麼不虧？”
“你跟他長得這麼像，我的清白給你也不虧啊……”她有點喪氣地說，似乎還是不太樂意，但已經認命了。
雉城川的動作頓時僵住了，他終於明白為什麼秦若染突然變得這麼抗拒了。
估計在她進了房間之後，那個腦袋瓜子就想到了某些不和諧的事情。
在她看來他現在就是個和雉城川長得非常像的陌生人，所以她不肯，非要出去。
想明白了這一層之後，雉城川頓時有點氣不打一處來。
既然她已經堅持了這麼久，為什麼就不能再堅持一下？
怎麼這麼快就放棄了掙紮，一下子就認命了？
如果今天在這裏的不是他，而是另外一個人的話，那她是不是也打算跟別人上床？
一想到這個，雉城川的心情就直往下墜，連床都不想幫秦若染整理了。
秦若染見他停了動作，有點不解地看了眼大床，然後目光又轉到了雉城川的身上，有些無措的樣子。
雉城川歎了口氣，她這個無辜的樣子好引人犯罪。
如果現在不是他在這裏，估計也很難放過她。
這想法讓他的心情更加低落，一下子生出了無數對秦若染的擔心，又幻想出了她和別的男人的種種，莫名其妙地不愉快起來。
秦若染不解地打量著他，目光定格在了雉城川皺起的眉心上。
她露出了一個擔心的表情來，右手緩緩撫過他的臉側，來到了他擰起的眉間。雉城川的心顫了顫，在她的碰觸麵前，他的身心都格外誠實。
“你不開心？”
秦若染的手指輕輕地在他眉間撫弄著，像是要弄平這褶皺。她的聲音格外輕柔，話裏的擔憂沒有絲毫掩飾，直白地流露出了出來。
雉城川的心情頓時好了不少，一顆心軟了下來。
他有意不放鬆自己的眉毛，免得她那隻溫柔的手就這樣跑掉。
“他也常常這樣皺眉，但我最不喜歡他這樣了，因為我的心髒會跟著揪起來，那樣挺不舒服的。”
雉城川沒想到他皺個眉還會有這麼大的影響力，秦若染平常絕不會像現在這麼坦白。
她的表現看起來絕不像對他毫不關心的樣子，但為什麼還要拒絕？
他抓住了秦若染的手，拉到自己的嘴唇上親了一口，然後問道：“你為什麼不接受我？”
秦若染聽了愣了愣，像是在思考他的意思。一會兒之後她突然笑了起來，以她那慢了半拍的理解能力，終於想明白了雉城川的問題。
“你怎麼跟他一個樣？”
秦若染縮回手，開心地往床頭一靠，撈起一個枕頭抱在了懷裏。
她的眼睛亮晶晶地，像發現了一個好玩的玩具似的，就那麼看著雉城川。
“要是他來問這個問題，就是你現在的樣子。”她說得特別的慢，聲音軟軟糯糯的，“真的好像啊你們，不過你不可能是他。”
秦若染說著有點失神，雉城川好奇地問：“為什麼我一定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