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若染回頭看了一眼，在心中暗自歎氣。
這幾年他們兩個都是雉城川在照顧，如果是以前，她當然會把孩子帶走，可是現在，她覺得沒法這麼做了。
按秦維宇和秦咘姒的說法，雉家的人對他們挺好的，如果他們喜歡那裏，她也不想強迫他們。
“媽媽問你們啊，現在隻能在爸爸媽媽中間選一個，你們想跟誰呢？”
秦咘姒聽了癟了癟嘴，說：“我不要選，我都要……”
秦若染聽了有些難過，這注定是無法兩全的。
她沒有多解釋，隻是搖了搖頭，說：“隻能選一個，你可以好好想想。”
她轉頭對秦維宇說，“維宇，你也是。”
說著，秦若染就想進屋去了。她剛走出一步，腿就被人抱住了，回頭一看，是秦咘姒。秦咘姒已經眼淚汪汪，看上去很想大哭一場。
“媽咪，”秦維宇仰著頭對秦若染說，“我跟著你。”
秦若染怔了怔，既感到心酸又因為他的選擇而開心。
誰都有私心，她也不例外，她希望孩子們能選她，但是如果他們有別的選擇，她也沒有怨言。
“我也要媽咪。”
秦咘姒抱著她的腿，把腦袋埋在她的褲子上悶聲說。
秦若染看著這兩個孩子，心裏一陣難過。
“跟著媽咪的話，以後會受苦的。”
她不像雉城川那麼能賺錢，兩個孩子跟著她，物質條件首先就比不上，這是不爭的事實。
秦維宇和秦咘姒聽了沒什麼反應，顯然他們沒有往這方麵去想。
他走到雉城川的麵前跟他說：“媽咪更需要人照顧，所以我要留下。”
雉城川點了下頭，伸手撫摸了下他的腦袋，然後跟秦咘姒說了再見，接著便轉過了身去。
“你跟我走。”他沉聲對冷城清說，接著不由分說地就抓住了她的手臂。
“我不走，我還有話沒說完呢。”
冷城清看向方祁淩，她突然想跟方祁淩再談一談了。
但是雉城川卻把她拉得很緊，硬拽著她離開了。
秦若染看著他離開，久久沒有回神。
心裏像被刀割一樣，一陣一陣地疼著。
這一刻，她無比希望自己什麼也不知道，那樣的話，她就可以毫無包袱地跟他一起生活，而不必糾纏於眾多過去的事。
失憶後的她，喜歡的還是同一個男人。
但是，自從她的記憶恢複，那就不可能了。
過去的事發生了就是發生了，她沒法無視它們的存在。
方祁淩站在一邊看著，秦若染看了雉城川有多久，他就在邊上站了多久。直到雉城川的車子從視野中消息，秦若染還是沒有收回目光。
他們兩個人這是徹底斷了嗎？
方祁淩沒想到事情會突然變成了這樣。
在看著秦若染和雉城川重逢之後，他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兩個越來越合拍，隻能被迫承認自己恐怕難以成為秦若染心中的那個人。
當時，他甚至已經做好了放棄的準備，然而現在……他的機會是不是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