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祁淩被罵得莫名其妙，以為是白天發生的事刺激到了秦若染，要怪也得怪雉城川，立刻開始還手。
“正好我也窩著一股火，你今天幹了些什麼自己清楚！”
兩個男人互相看不爽，彼此都有一腔怨氣，就這麼打了起來。所有的人都在忙碌，也沒人製止他們。他們你一拳我一腳的，雙方身上都掛了點彩，一直打到了累了，這才停了手，兩個人都是氣喘籲籲。
“到底怎麼回事！”方祁淩惱怒地問，一來就跟雉城川打架，他到現在還沒搞清楚狀況。
雉城川注視著急救室的門，冷漠地說：“是冷城清。”
“什麼？”方祁淩沒想出來這事跟冷城清會有什麼關係，從頭到尾，他就沒怎麼注意過她。
“她給秦若染注射了毒品，說是她死了你就會注意到她了。”
方祁淩呆住了，萬萬沒想到居然是這樣的理由導致秦若染陷入了危險。
難怪雉城川一看到他就動手，這麼說來跟他確實脫不開幹係。
冷城清竟然這麼狠！方祁淩半晌沒有說話，如果他把事情處理得更好一些，現在的事會不會就不會發生了？
兩個人的呼吸漸漸平複，半個小時之後，對秦若染的治療終於結束了，疲憊的醫生走了出來，雉城川和方祁淩一起迎了上去。
“病人暫時脫離了危險，生命保住了。”
聽到這話，雉城川和方祁淩心裏都是一鬆。
活著就好，隻要活著，總還有希望慢慢治療的。可是他們還沒輕鬆多久，醫生一盆冷水立刻潑了下來。
“雖然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但是病人的情況不容樂觀。”
醫生露出為難的表情，後麵的話顯然並不好聽，所以他有些說不出口。
雉城川緊張地問：“她怎麼了？”
“病人已經成為了植物人。”
“什麼？”
植物人……大部分的植物人跟死人也沒什麼差別了，他們雖然活著，醒來的概率卻非常小，就靠營養劑吊著一條命。
秦若染竟然變成了植物人，她還有可能醒過來嗎？
雉城川和方祁淩臉色大變，質問醫生：“怎麼會這樣……”
“她的身體本來就已經千瘡百孔，又被注射了毒品……雖然你已經采取了急救的措施，抑製了毒性的擴散，但還是還許多成分隨著血液擴散到全身。我們已經將大部分毒品排除去了，可是還有一些殘留無法清除幹淨，這些都還要靠她的身體自己去處理。”
“就沒有清除幹淨的方法嗎？”
醫生搖頭：“清除身體裏的毒品對她來說也是一種負擔，隻不過利大於弊，現在再繼續這麼做的話，那就是弊大於利了。”
“這種殘留對其他人來說隻會造成一些痛苦，總會慢慢排出去的，但是她身體本來就弱，那就是致命的，能留住性命我們已經竭盡所能了。”
雉城川依舊無法接受秦若染變成了植物人的事實，問道：“她什麼時候可以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