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城清還照顧過秦若染那兩個孩子?
這種事他也是剛剛才知道。
也許真的不是冷城清,連雉城川都做出了這樣的判斷,這一點他暫時放在了一邊。
“你還有沒有其他人選?”雉城川問他。
這三年方祁淩跟秦若染走得比較近,他卻剛剛才把人找回來,根本沒有頭緒。
方祁淩想了一會兒,說:“難不成……是公司?”
他的語氣不是很確定,說完這句話之後,自己先陷入了沉思。
雉城川見他半天不解釋,冷著臉問:“怎麼說?”
方祁淩抬眸看了他一眼,接著轉開了視線,竟是一副不打算回答他的樣子。
他拒絕得這麼光明正大,雉城川想再問又憋住了。
已經沒有問的必要了,方祁淩不會說的。
一旁恢複過來的冷城清看著他們兩人的互動,開口說:“人怎麼樣了?沒人看著可以嗎?”
方祁淩立即看向雉城川:“你怎麼也跑來了?留她一個人怎麼行。”
“送進重症監護室了,就剛剛的事情。”
說著他冷笑了一下,反問道,“我怎麼可能丟下她不管?”
這句像是在諷刺方祁淩,方祁淩當然不背這口鍋,立即反唇相譏。
“還不是你不頂用,人在那裏還讓她被傷成了這樣,我再不調查是誰幹的,難道還等這種事發生第二次?”
雉城川被戳中了痛處,沒能保護好秦若染他認了,被方祁淩說也不回嘴。
方祁淩記掛著秦若染,過了一會兒又問:“到底什麼情況?”
所有人都看著雉城川,雉城川說:“醫生說要等三天才知道結果。”
這也就是說現在還不確定,方祁淩的眉毛一下子皺了起來。
居然傷得這麼重,那三天後,如果……
“她一定會挺過去的。”雉城川沉聲說。
方祁淩難得的沒有和他唱反調,附和道:“是,一定會的。”
冷城清也說:“她那樣的人一定不會有事的。”
眾人都沉默了,嘴上這麼說,心裏也想相信,但是事實會如何?
事實就是事實,並不會因為他們的想法和希望而轉移。
病房裏的氣氛有些凝滯,要不是重症監護室不允許探視,他們也不會堆在這裏。
隻有一個人不受這件事的幹擾,那就是冷城清。
她看向方祁淩,想起剛剛發生的事,心裏不禁難過了起來。
出了事之後,他第一個就懷疑到了她的頭上,可見他心裏都是怎麼看她的。
她的表現不夠好嗎?
方祁淩竟然懷疑她。
她被雉城川掐住了脖子的時候,方祁淩也沒製止雉城川。
當時她隻覺得快要死了,沒注意到這種細節,但是現在回想起來,心不禁就開始疼了。
冷城清一直念著他想著他,可是他呢?
他這個樣子像是對她還有一點意思的樣子嗎?
不,她不能這麼想,這種想法太危險了,她不信!
冷城清拚命地驅趕自己這個念頭,在心裏為方祁淩作解釋:他隻是太生氣了,而且也誤會了,所以才會這樣。